事情,真的會這麼輕而易舉就結束嗎?
但直到墳墓封土前,都沒有再出現怪事,丁建茂和丁建安兩兄弟也平安落墓了。
可我隱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這野狐為何要上丁老太爺的身?丁建安和丁建茂兩兄弟又是被誰害死的?
丁家兄弟這兩口棺怨氣這麼大,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可柳阿婆和屠金都沒說話,我也隻當是自己想多了。
見三口棺都平安落墓,丁建偉長舒一口氣,笑眯眯地對柳阿婆道:“柳老板,屠老哥,真是多謝你們了啊!可幫了我們丁家大忙!”
“既然事兒解決了,三位可要再回一趟丁家?我們丁家還設有送靈宴……”
柳阿婆卻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先回白街了。”
丁建偉神色稍緩,也不再勸阻,笑著道:“那好,我們讓人送三位回去。”
他一招手,便讓那對姐弟開車送我們回去,其他齊家人則留下來燒貢品。
人落墓安土後,作為親人,是要燒些紙錢、金元寶之類的東西的,為了讓地下的親人能活得更滋潤一些。
我跟在屠金身後下了山,那對姐弟則跟在我們身後。
柳阿婆則走在最前邊,說是盲人,可走山路的速度比我還快,甚至有理由懷疑,她根本就是裝瞎的。
柳阿婆的腳步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趁這機會,我拽了一把屠金的手臂,納悶道:“屠叔,我看著柳阿婆眼睛倒是沒什麼問題,她該不會是騙我們吧?實際上她根本就沒瞎!”
走在前邊的屠金卻不吭聲,身形挺直,動作僵硬地往前走。
我以為屠金還在生氣,服軟道:“屠叔,我真的知錯了,剛才那隻野狐,我也隻是下意識才會去打它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說著說著,我的腳步卻是一停,漸漸意識到心中的那股怪異是從何而來了。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腳步聲,似乎消失了。
這條山路,就隻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與呼吸聲。
我猛地回身,才發現身後空蕩蕩一片。
那對姐弟去哪了?!
我驚恐大喊,“屠叔,那對姐弟消失了!”
走在我前麵的屠金也停住了腳步,卻詭異地沒轉過身來,甚至都沒有回應我。
不對,屠金就算再生氣,也不會不搭理我。
更何況是在這空曠的山路上。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可能又撞了邪,眼前的屠金,已經不是那個屠金了!
緊緊握著煙杆,我大喊一聲,試圖給自己壯膽,“你不是屠金,你究竟是誰?”
前麵的人不停地顫抖著,發出陣陣陰笑聲,笑得我越發心驚。
但下一刻,詭異的一幕便發生了。
在微弱的月光下,屠金的腦袋忽然呈90度旋轉,骨頭咯吱咯吱地響著,腦袋軟軟地耷拉在脖子上,那張臉,也變成了丁建安的臉。
丁建安盯著我冷笑,“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