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爺爺?”我一愣,有些欣喜若狂,“意思是說,他知道我爺爺之前的事咯?”
我們爺孫倆朝夕共處了二十多年,我都對我爺爺的事情了解甚少,奈何柳阿婆與屠叔他們都不太願意告訴我,桑生與閔鳳這樣的後輩,就更不清楚了,我也沒法向他們打聽我爺爺的事。
眼下總算來了個與我爺爺關係很不錯的,這唐齋既然是爺爺的手下,關於我爺爺的事,倒是可以問問他。
見我滿臉雀躍,閔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覷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對我道:“小子,這唐齋脾氣可是怪得很,很多年都沒和我們風水門的人聯係了,我們也是費了老大勁才請他過來幫忙。”
“哼,要不是以你的名義,興許還喊不了他呢。”閔鳳哼哼兩聲。
“不過這位唐叔叔,既然之前是雷老叔的手下,知道你是雷老叔的孫子,對你的態度估計比我們好。”桑生嘿嘿一笑。
我一愣,“這唐齋,真有你們說的脾氣這麼差麼?”
桑生嘿嘿一笑,意味深長地望向了閔鳳,“這事,恐怕鳳哥比我更清楚吧。”
“我隻是個新來的,也隻是在前幾天才見過這位唐叔叔一眼,可鳳哥可是剛乾這行就認識唐叔叔了,他比我更了解唐叔。”
閔鳳眉頭一皺,直接踹了桑生一腳,哼聲道:“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提這乾什麼?”
“總之,今晚你倆好好準備,明天八點我們就出發去平川山。至於唐叔麼,等我們到了平川山,他自然就會到的。”
說罷,閔鳳就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行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酒店了。剛下火車就趕過來了,可累死我了。”
閔鳳一走,桑生也沒在這裡多留,叮囑讓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好能有精神下墓。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瞧著天色也不晚了,就在我打算回屋子休息時,卻想起周通之前送來的那些黃紙。
既然柳阿婆讓周通在這個時間點送來,那必然有她自己的考量。
想了想,我還是趕回店裡,將放在櫃台上的那杳黃紙又重新搬回了後院裡,等我再走回院子,卻被出現在院裡的丁老木嚇了一跳。
他似乎已經與柳阿婆聊完,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正準備離開的模樣。
見我懷裡捧著黃紙,也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笑眯眯地喝了口酒,才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明天下墓,你可得注意點。”
“注意什麼?”我一愣,聽得一頭霧水。
丁老木嘿嘿一笑,又喝了口小酒,沒答我的話,而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既然坐到了棺門舵手這個位置上,你就必須麵對這些了。”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話落,也沒跟我繼續解釋,給自己灌著酒,搖頭晃腦地從後門離開了。
奇奇怪怪的。
我搖了搖頭,捧著黃紙回了自己屋裡,隨手便將黃紙放在了床頭櫃上。
待衝完涼後,才剛從衛生間裡出來,我就被屋子裡一堆紙人給嚇了一跳。
還好自己出來時穿了衣服,不然這會兒還不得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