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具屍體,若是真披上了另一具屍體的人皮,那麼,這不可僅僅隻是凶煞的子母屍那麼簡單。這下我才總算明白,那女屍為何會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我們所埋葬的屍體,並不都是女屍本人的,而馮玉身上的皮,更有可能是陳望雅的。
至於馮玉是怎麼得到這塊皮的,又將這皮牢牢地貼在自己的骨頭上,一切都不得為知。
陳望雅被扒皮而死,其怨氣可想而知,再加之這被碎屍的馮玉,馮玉肚子裡還有個鬼嬰,怨氣可不是普通的屍體足以比擬。
我深呼吸一口氣,乾了這麼多年抬棺,有些禁忌我也是知道的,這樣的屍體就相當於雙人棺,加上那鬼嬰,可比尋常的棺材都要厲害多了。像這樣的鬼東西,在下葬時必須要用特殊的下葬儀式。
否則是會死人的。
而我們不僅沒認出這子母屍,就連馮玉身上的皮是從彆的屍體上扒下來的也沒發覺出來。
也怪不得一夜之間會死那麼多人,全都是被這凶煞給害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看向桑生,他的臉色比我還要難看,估摸著他也是看出來了這棺材裡的這些門門道道。
“這事,等柳老板回來了再問問她吧。”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用,我們便隻能先將棺材打開,讓棺材裡的那些人出來再說。結果一開那棺材,我們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棺材裡的所有人,身上幾乎都是濕漉漉的,都纏滿了海草,就像是從海裡撈上來的一樣。
可明明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一直都是待在棺材裡的,根本就不可能接觸過水。
更彆說這些隻有湖裡才能撈到的海草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院子裡的光線照進來,最先醒過來的是胥驊,他迷蒙睜開眼,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好像有東西在壓著,低頭一看,立馬就嚇得清醒過來,猛地一瞪眼,大驚失色的坐起身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他的大叫聲,其他還躺在棺材裡的胥家人,立馬都清醒過來,他們似乎對眼前的這番情況也很是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自己身上怎麼是濕漉漉的,甚至還壓著這麼多海草。
最終都隻能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七嘴八舌的問我道,“這位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對呀,到底怎麼回事?昨晚我一躺在棺材裡就睡著了,外邊的動靜可是半點都沒聽著,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是啊,那東西……過來了嗎?我們以後是不是都安全了?”
“……”
我緊皺著眉頭,怪不得下半夜院子裡那麼大的動靜都沒吵醒他們,也沒聽見棺材裡有什麼動靜,原來他們都已經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