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雅治盯著屏幕上的解鎖畫麵,苦思冥想了一兩分鐘,“不行,我還是想不起來。”
“你不記得赤司征十郎,你不記得跟隨你一生的密碼?”
“這密碼在生命中的位置有你說得那麼牢固嗎?”
“人一般使用的密碼不超過三個。”
夏目雅治聳聳肩,“估計是生日,紀念日,或者名字字母之類的吧。”
他試了五次,都沒成功,電腦反而直接鎖死了。
夏目雅治匪夷所思,“都是同一個人,為什麼我創造不出同一個密碼?”
達裡爾嫌棄的撇開頭,“你也好意思說和他是同一個人。”
“……”
這句話很過分。
夏目雅治一時間竟然無措又迷茫,“我,我和他相比……很差勁嗎?”
但他不過自我懷疑了三秒,就堅定了心緒,“放屁達裡爾!不管哪一世的我都全力以赴了,哪一世的我都是最好的。”
“你休想打擊我。”
他這一聲罵直接把達裡爾驚懵了。
***
夏目雅治後來去網吧裡,在輸入框上打入了赤司雅治這個名字。
得到的不再是不相關的推送,而是實實在在的人物介紹,他幾歲跳級,上了哪所大學,去了哪家醫院實習,以及新編輯的,意外身亡的信息,全都列在了夏目雅治眼前。
夏目雅治明白了,“怪不得我之前找的時候什麼都查不到,原來是因為我還沒不值得被記錄,前幾年的網絡本來就不是很發達,更何況赤司雅治還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達裡爾不置可否。
但得知了自己前世是誰好像也不太重要。
夏目雅治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他對待赤司征十郎空有感情,卻沒有任何相處記憶,這種感覺很詭異。
“而且我隻能看不能碰,我也好難過啊……”
夏目雅治坐在赤司雅治的棺材上,對著來往的人歎息道。
這是赤司雅治的追悼會。
棺材裡麵並沒有屍身,隻是人們寄托感情的對象,夏目雅治就算在棺蓋上跳舞都不會有人發現。他看著那些來祭奠他的人,有些很是眼熟,有些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的老師和同學……奇怪,為什麼還會有老頭子來看我,我的合作對象嗎?”夏目雅治數著人頭,發現前世的自己還蠻受歡迎的,“雖然追悼
會是很重要的活動,小學的同學都可能會收到請柬,但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一整天,訪客一個接一個的來,赤司征十郎和赤司征臣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
“啊,這人完全是來在叔叔麵前混眼熟的。”夏目雅治能聽到真心的祈禱,便也能分清這些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思來的,“叔叔那麼精明,能看出來的吧。”
各種祝福落進夏目雅治的耳朵。
他們想讓赤司雅治走得穩當一些,想讓他在天堂過得無憂無慮,想讓他來生安康順遂。
“神明聽到了你們的祝福,但也沒有聽到。”
夏目雅治低聲道。
“征十郎好像哭過了,總感覺他的眼睛紅紅的。”
客人們終於疏散了一些,夏目雅治得了空,跑到了赤司征十郎的麵前,對著他的額頭輕吹了一口氣。
室內竟然憑空起風,額發被輕柔的拂起,赤司征十郎明顯怔了一下。
他的視線虛無的在房間內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時間差不多了,憶南,我們得先去救人了。”
得了指令,憶南啞著嗓子笑了幾聲,“感覺我們像是忙碌的超人一樣。”
夏目雅治也對他微笑,“超人的休息時間結束了,救完人後,我們找個咖啡自助機犒勞一下自己吧。”
兩隻妖怪巧妙的避開客人飛出屋外,夏目雅治忙著判斷路線,也便沒發現,新來的客人是一位有著絢麗的蒼藍眼瞳的少年。
五條悟腳步一頓,抬頭望了望,
……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不是詛咒,很乾淨,但咒力的流向被那東西擋開了。
五條悟停頓了三秒,他轉身走向裡屋,迎麵看到了神情略微急切的赤司征十郎。
對方很少會露出不安的模樣,常以遊刃有餘的精英姿態示人。
“……怎麼了?”五條悟問。
“你看到什麼了嗎?”赤司征十郎對他說,“我覺得雅治好像回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