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麵前吹噓他,我眼睛疼。”
“我的禮物呢?”
“……什麼?”
這話題跨度太大,太宰治一時愣住,
雅治的眼睛睜得很圓,顯出幾分希冀來,“真的沒有給我準備嗎?我認識你比認識鋼琴人他們還早,也算過命的交情了。”
“……”太宰治的呼吸似乎放輕又放低了些許。
這段沉默不可抑製的散發出尷尬的氣息,雅治眨眨眼,後仰了幾分,“……我自作多情了?”
他磨蹭了一會兒打算就此彆過,太宰治卻在這時出聲了,
“因為我不知道你缺什麼。”黑發少年的鳶眸裡一片暗色,
“禮物向來是送主人喜歡且有用的事物才會不顯得累贅。”
“而你,看上去什麼都有了。”
中原雅治:“就算你送我一顆紙折的星星,我也會好好保管起來。”他在這方麵有一點不同的看法,“因為禮物送的是心意,這就勝過所有了。”
說話間,雅治放在衣服裡側口袋的信封隨著他不時的動作露出了一個角,被眼尖的太宰治捕捉到了,“那是什麼?”
“嗯?哦,我的朋友給我寫的信。”雅治大方的拿出它,“也是禮物,這封信的價值可能不足一個硬幣,但在我看來可是彆人花一百萬都買不走的。”
他眼神溫柔的說著,沒注意到太宰治的神情幾乎稱得上是驚愕。
而港口afia的心操師也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他很快收斂了表情。
“雅治……”太宰治的語氣有著不易察覺的凝重,“你的假想朋友還在嗎?”
“你提這個做什麼?”
“好久沒聽你叫達裡爾了。”
“取笑我麻煩換種方式吧,我有假想朋友這種事,自己都覺得害躁。”雅治麵不改色的說道,“既然是除我之外都看不到的存在,就讓她不要出現了。”
“喔,我聽著呢。”達裡爾不滿的嚷嚷,“什麼叫我不要出現,你肯定還會有說漏嘴的時候。”
“嗯,那就不出現吧。”太宰治罕見的順著雅治的話哄他,“我們要走了,時間差不多了,雅治,跟著那兩位警官先生成為一個站在光明中的好人吧。”
中原雅治一呆。
這是什麼?
這是太宰治第一次對他說了含有“祝福”之意的話。
我在做夢?
雅治有一瞬自我懷疑,
但太宰治沒等雅治愣完神,他伸手按了按雅治的頭頂,第一下有些重,第二下的力道卻很輕,中原雅治還覺得那像一個克製下的撫摸。
隨後他們坐上了回程的車,傻瓜鳥還把頭露出來,張揚豪放的和雅治揮手。
等他們徹底走遠,雅治才走向不遠處等待自己的鬆田陣平。
“我聊完了。”雅治恍惚的說。
“聊完了?那行,回去訓練吧。”鬆田陣平攬上他的脖子,“我要你在兩個月內把這些脂肪都變成肌肉。”
“不能吃零食了嗎?”
“如果你想贏少兒拳擊比賽的話,這可是你自己要參加的。”鬆田陣平壞笑著對他說,“贏了這場,我還會給你報青少年組的比賽。”
雅治激動,“哦!我的水平已經可以和他們打了嗎?”
“嗯,未必不能有一戰。”
“有規定年齡的吧。”
“業餘的散場比賽沒那麼嚴格的規矩,有些像晉級擂台賽,你很喜歡那種刺激又熱血的地方吧。”
雅治雙手握拳虛空打了兩下,“衝!拳擊賽!”
“哈哈哈哈……但是說好了,不能受傷流血,我全程看著呢。”
他們挨著路過街道,與什麼人擦肩而過,中原雅治倏然心頭一緊。
他回頭不確定的望了望,鬆田陣平疑惑,“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看到了……
中原雅治回著頭,腳步倒是沒停,“那個人沒有……”
他隻看到了一個高瘦的背影,對方戴著兜帽,走動間露出一小縷透光的白色發絲,從剛才眼角餘光瞥到的印象來看,他還帶了黑色的口罩,很低調的打扮,但不知為何給了雅治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那個人沒有死亡時間。
中原雅治低聲的自言自語,“像楠雄那樣的……天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