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閉了吧,也有可能是由於自己沒能滿足他的心願就鬨脾氣了呢。想到這,籠島綠的心霎時有些軟了,但很快這種心境便被“扭打”在一塊兒的兩人給打破
說是扭打其實也並不準確,因為現在的場景更像是她曾經在路邊看到的貓貓狗狗們之間的“喵喵喵、汪汪汪”對決,“你”先叫了一聲然後對方也叫了一聲雙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攀比”了起來。
與其說是“同類之間的友好溝通”倒不如更像是“幼稚的拌嘴”
“啊你有什麼意見”
“嘛,明明是帽子君的問題更大吧”
“說誰帽子君呢想挑釁我你倒是把眼睛給我睜開啊什麼鬼,看不起人嗎”
“說彆人看不起人的人才看不起人”
“你再說一遍”
“嘁。”
然後,成功讓中原中也的後槽牙磨得嘎吱嘎吱響
籠島綠“”
這兩人怎麼能如此幼稚這是小姑娘心裡所想。
這混賬眯眯眼帽子君怎麼這麼令人討厭這是對峙中的二人。
因為沒有毛茸茸的玩意兒擼的籠島綠心情也有些糟糕,下意識的,也是第一次她不太想摻合進去勸架,雖然早上她曾試著想憑一己之力拽下扒拉在門把上像一根法式長棍麵包似的三花貓,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失敗了。
三花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非不非暴力都不合作,它今天注定是要呆在二樓閣樓裡不下來的。
真是奇怪。
沒有烏冬擼的日子讓籠島綠成功從溫順乖巧的狀態切換到了鬱鬱寡歡。她盯著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仿佛看到了料理壽喜鍋的那一晚森鷗外和福澤諭吉之間同樣奇怪的氛圍。有些事情看破但她不說
說來也巧,確實是相同的兩個“陣營”沒錯呢。
“我去廚房準備午餐。”默默丟下一句話籠島綠邊走向後廚邊在心裡想,下午做塊告示板寫上“店內禁止食客私鬥,有一賠十後果自負”好了完美。
進了廚房,籠島綠拿出手機開始對著菜單發愁。說歸說,她還真做不出對著亂步先生那張可愛且年輕得有些過分的臉隻給他一碗馬鈴薯鮮蔬沙拉這種殘忍的事情的,午飯還是得管飽才行,更何況中原中也也是食客,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讓他同亂步先生一樣吃同樣份量的食物。
“嗯夜冷茶泡飯劃掉,烤秋刀魚蓋飯劃掉,豬肉定食劃掉,雞蛋三明治劃掉唔,稻荷壽司”
籠島綠頓了頓,目光停留在了某處。
壽司,一種由醋飯和魚貝類等食材組合而成的料理。它起源於江戶時代,常見的食材有金槍魚,秋刀魚,蝦,星鰻和鮭魚子。而稻荷壽司則是一種由袋裝的油豆腐皮煮過後用醋飯包裹起來做成的壽司。
如果說“納豆是一種奇妙的食物,一旦喜歡上了就會上癮”的話,那麼,油豆腐皮就是一種更為神奇的食材,可以說無論在哪個年齡階層它都頗受歡迎。
“稻荷壽司搭配上茶碗蒸或者味增湯”籠島綠輕輕說道,“就這個了”
“籠島桑”
不知何時磨磨蹭蹭挪動到後廚門口的江戶川亂步頂著他那張殺傷力無窮,委屈巴巴的包子臉撒嬌道
“呐,決定好菜單了嗎”他問。
“嗯。”籠島綠轉身笑了笑,櫻色的眼眸裡乾淨得不帶任何雜質,“是稻荷壽司。”
窗欄外,斜窄的小巷依舊寂靜無聲。倏忽,隻見幾片黛粉色的花瓣觸著流雲和熏風,緩緩蹭過屋簷隨後轉轉悠悠地飄落在了店門外那一簇又一簇開到盛時的紫陽花叢之上
一顆顆飽滿碩大的花球招架不住地垂到地麵,就像虔誠的少女在親吻自己深愛的人一般惹人愛憐,而坑坑窪窪的地麵之上,偶有落下幾片滴溜溜打轉的碎瓣兒,泛著肆意流淌的細膩光澤給人以一種看不見的淒涼美感。
而後,一切歸於平靜。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