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已經坐到了遊戲關卡大boss的位置上,遊戲裡的怪物和玩家都無法威脅到他,不管是迫害玩家還是迫害遊戲npc對他而言都無趣極了,畢竟他的本職工作就是這個,一個遊戲場玩到他這種地步算是玩無可玩了。
無聊的喬晝站在原地想了想,隱隱有些後悔這麼快乾掉瘋醫生,早知道可以以整個救濟院為場所玩一下對抗遊戲的嘛。
對遊戲失去了熱情的喬晝左思右想,視線瞥到窗外,忽然怔了一下,那雙璀璨的藍眸隨即亮了起來。
裡麵沒什麼可玩的了,為什麼不去看看外麵?
這個醫院是真的被《三號大樓》這款遊戲吞噬了嗎?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變化?又為什麼不是彆的遊戲,而偏偏是《三號大樓》呢?
喬晝一邊想一邊下樓,打算去精神救濟院的大門口瞧瞧,看看能不能出去,木偶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地坐在他肩上,對於他到處走的選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好像它真的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木偶一樣。
它不說話喬晝也不搭理它,至少現在他還需要木偶的複製力量保護他,而等到他不需要的時候……
木偶忽然微妙地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惡意,它下意識地挺起了身體,木頭臉上粗陋的五官轉了個方向,凝視著身邊這張過於俊秀美麗的臉。
銀灰色發絲下,藍眸紅唇的青年目不斜視正視前方,似乎對它的視線一無所知。
喬晝走到二樓時,一陣驚天巨響從走廊那頭轟然響起,伴隨著高低不同的幾個聲線混合的尖叫咆哮,玻璃碎裂的響動綿延不絕地持續了將近十秒,其中還有鐵皮櫃子倒塌砸到水泥地麵的動靜。
……好像有一群人在拆他的醫院。
對自己的身份很有帶入感的喬晝冷靜地想著。
“啊啊啊啊啊啊他沒死!”一個男人在尖叫,其音之高完全可以媲美女高音,氣流從聲帶裡擦出尖銳細鳴,一瞬間把喬晝都震精神了。
“啊啊啊啊啊跑跑跑!快跑!”另一個人咆哮吼道。
“快跑!往樓上跑!”稍顯年輕的聲音隨之而來,很快就是一連串轟隆隆的腳步聲,雜亂無章地向這邊衝來,怕是幾秒後就能與喬晝狹路相逢。
喬晝:……
他一點也不想介入玩家們的絕地求生活動。
坐在他肩上的木偶仿佛察覺了他的想法,抬起手碰碰他的臉頰,細聲細氣提醒:“你可以用瘋醫生的瞬移能力避開他們。”
本來打算這麼做的喬晝被它這麼一說反而改了主意,若有所思:“見一見也不是不行,而且……”
一個想法忽然在他腦海裡成型,木偶看見這個人類露出了奇怪又令人發寒的笑容——它一瞬間竟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扮演瘋醫生還是在扮演他自己。
汪準跟著幾個同伴呼哧帶喘地往前狂奔,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誰都不敢在逃命路程中回頭看,其實不是沒有這樣做的人,但是這樣做的人都死翹翹了。
一邊跑,汪準一邊在心裡哭號,他到底為什麼會被卷進這種恐怖遊戲裡?從病房裡出來和大佬分彆後他就一路倒黴,全程走鋼絲般東躲西藏,好幾次和巡邏的怪物醫生擦肩而過,更過分的一次兩人就隔了個門板!
他躲在門板後麵氣都不敢出一下,幸好他足夠瘦,可以貼著牆站在門後麵,也幸好那個怪物醫生沒有走進來仔細查看,不然一個轉身就能看見他。
這個經曆活活把他的血壓嚇高了不少,讓他在怪物醫生離開了十分鐘後都還僵直在門板後,不是他不想趕快逃離危險地帶,而是他渾身上下已經被嚇的沒了知覺。
還好他在逃命探索的過程中又遇到了幾個被卷進來的幸存者,大家一起行動,也算是相互有了照應,但他一直沒遇到喬晝,不由得就開始懷疑……那個看著很冷靜很大佬的青年,該不會死了吧?
不是他悲觀,實在是這裡太恐怖了,但凡是肉體凡胎,誰能和怪物正麵剛?
就像這次,他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做了個計劃,打算搞死一個怪物,哪知道數百斤重的鐵皮藥櫃子壓在那玩意身上都沒有給人家造成什麼傷害,眼瞅著那東西就要爬出來了,汪準一路飆著眼淚一路跟著大家往前狂奔逃命,吾命休矣的呐喊在心裡不知循環播放了幾遍,就發現跑在前麵的兩個人竟然慢慢停下了。
搞什麼鬼,逃命的時候竟然還停下了?!
汪準破口大罵:“你們停下來乾什麼!跑……啊……”
脫口而出的聲音一卡一卡地僵硬了。
他也看見了那個讓同伴們停下逃命步伐的原因。
一個人。
一個……非常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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