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錦那天藏在暗處,親眼看到宋懷英身上的凶煞之氣爆發,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就這麼爆發,就這麼出事吧。
在賀淩身體中的楚雲錦,惡意滿滿地想著這些。
她如今得到了賀淩身體的暫時控製權,即使知道等白英他們反應過來,肯定會全城搜捕她。
楚雲錦也不打算離開庸城,反而要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在做點什麼。
她悄悄的調查白欽在庸城的落腳地。
而賀淩以為等楚雲錦完成她的事情之後,就會如她所願。
她甚至偷偷想,將來回到將軍身邊的情景了。
等把雪兒弄死,白輕音也弄死,將軍眼裡就會有她了。
可賀淩不知道,楚雲錦從未想過幫她。
楚雲錦活動著賀淩的身體,對賀淩的反應心中冷笑。
根本沒有打算完成和賀淩之間的交易,什麼讓賀淩回到宋懷英身邊,這些都是騙人的。
一個沒腦子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宋懷英。
宋懷英可是她……她……要殺的人!她楚雲錦得不到的,誰都不配!……大戰落幕。
白英陪著宋懷英。
大家都在忙碌。
戰場上還有很多後續要收拾。
士兵要養傷休整。
幾國之間,打也打完了,自然需要開始談了。
這些事情,都由赫連奇和宋懷英的幾大心腹在處理。
這兩日,抓到好些不死心還在想攪亂戰場,重新挑起戰亂的暴徒。
司馬承看得生氣,有些人是真該死。
但程元子說,最近不要死人,不能給將軍增加業障。
司馬承想了想,這些挑起事端的人數不算少,還是要去詢問一下將軍,要如何處理。
想到那天將軍的眼神,司馬承莫名有點緊張的敲響了房間門,然後進屋。
房間裡打開著窗戶,有陽光進屋,屋子裡一片明亮。
光線落在桌案上的花瓶上,白英正在往花瓶裡放一束還有露水的花。
一看簡直是歲月靜好。
如果忽略房間裡,那個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善的將軍。
司馬承趕緊說道,“將軍,我有事要報,最近抓到不少還在故意製造戰亂的人,要怎麼處理?”
宋懷英隨口道,“殺了。”
語氣很平靜,但說出來的話,猶如地獄修羅,滿是殺氣。
仿佛根本不在乎什麼業障。
司馬承都愣了一下,“可是將軍,人數不少,程元子說……最好不要死人。”
宋懷英坐著,瞥了一眼司馬承,那股凶煞的殺氣,讓司馬承這常年戰場上的人,都突然禁聲,不敢在說話。
白英見狀,心中微痛,宋懷英在最信任的心腹麵前,都控製不住一身殺戮之氣。
她柔聲開口道,“宋懷英,那些人先關起來,交給司馬承和程元子他們去處理,好嗎?”
宋懷英想了一下,乖乖點頭。
白英這才對司馬承道,“這些事情,你們商量著處理,宋懷英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司馬承點點頭,將軍這樣殺氣太重,確實需要好好休養啊。
他歎了口氣,不知道將軍多久才會好起來。
程元子說,多做好事,可特麼他們都是好人,也沒做過壞事啊。
司馬承自己下去處理了。
大部分他們能自己解決的事,都不在打擾宋懷英。
就這樣,宋懷英養傷,也在養心。
白英就這麼陪著宋懷英,一步不離。
每日換藥上藥,都是白英親力親為。
因為宋懷英隻認白英。
宋懷英腹部的傷並不重,當初白欽到底還是留手了。
隻是宋懷英的眼睛,在所有的紅血絲退去之後,依舊是紅色,就像是被鮮血染紅了瞳孔,再也無法清洗。
和白英在一起,宋懷英溫柔而純粹。
但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宋懷英比以前更加凶煞可怕。
仿佛一個人被分裂成了兩個極端。
除了程元子他們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大家隻是覺得將軍更可怕了,沒有人能看出將軍的異常。
隻有那雙通紅的眼睛,讓大家覺得有些奇怪,程元子解釋道,將軍在戰場上,傷到了眼睛才會這樣。
這番解釋所有人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