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屁股做地上,“殺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將軍夫人要殺人了,將軍大人一心為民,可不能這樣欺負人。”
白英隻是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閉嘴,你再吵,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說不出話。”
明明看起來柔弱又美麗,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很有威脅性,如果不聽她的,那她便真有可能,做到威脅的話。
陳舟坐在主位上,沒有出聲。
圍觀的百姓,簡直都想給白英叫聲好。
這樣的男人,早就該打一頓了。
雪兒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好像天真的笑了笑,但笑意不達眼底,眼底全是狠辣,這個男人如果再敢開口多說一句,那她一根毒針過去,就安靜了。
這時白英朝著那個自儘的女人走過去,女人在伸手推了男人之後,早已害怕的蹲下身,抱著膝蓋縮成一團,隻是嘴裡一直喃喃說著她錯了,她錯了。
白英也蹲下身,安撫的拍了拍女人的後背。
女子突然抬頭,看著白英,滿眼痛苦的說道,“為什麼要大赦庸城,他這種男人,每日酗酒打女人,好不容易才被抓入大牢,為什麼要放他出來,為什麼要放他出!”
白英心中微緊,但語氣還是平靜的道,“你既然死都不了,那要不要試試走另一條路,離開這樣的男人,換一種生活。”
女子淚流滿麵地搖頭,“做不到的,他不會讓我離開的,他說我要是敢跑,他會打死我的。”
這個世界,大多數人心裡,女人的地位依舊是男人的附屬品。
隻是白英不管是作為白雲兒,還是作為白虎,都沒覺得男女有什麼區彆,更彆說這些所謂的尊卑之分。
白英認真的道,“相信我,隻要你自己想,我敢保證,這個男人不能在拿你怎麼樣。”
“真的嗎?”
女人還是不太相信,但或許在這衙門之上對她溫柔說話的人是女人,她沒有剛才那般害怕了。
白英站起身來,對陳舟說道,“既然他們是夫妻之間的私事,那就讓他們走吧,家務事,讓他們夫妻自己去處理。”
陳舟不知白英打的什麼主意,但是白英向來嫉惡如仇,在這女子都快被逼死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就這麼毫發無損的放過這男人。
但看著白英,那一臉鎮定的神情之下,帶著一種堅毅,陳舟點點頭。
就這麼放走了?
圍觀的百姓有人忍不住抱不平,“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啊。”
“這個醉鬼,天天都打女人,哪能這麼放了。”
手好像被白英弄斷了的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突然放他走,但很快男人以為自己想明白了。
肯定是這將軍夫人出手傷了他,此時怕他追究,畢竟將軍大人可是鐵麵無私的,所以隻能放了他。
男人大搖大擺的就往外走。
本來經過白英的安撫,情緒稍微好些的女人,頓時開始瑟瑟發抖,難掩的惶恐和不安。
白英伸手扶起女人,“走吧,我送你回家,彆緊張,相信我沒事的。”
女人雙目無神的,任由白英扶著她離開衙門。
走出衙門外,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說回去在算賬,隻是有些懼怕白英,就隻是瞪了女人幾眼,沒說話,準備離開。
剛踏走出幾步,便被人攔下了。
白英命令楊帆攔住了男人。
男子退後幾步,“攔著我乾嘛,你們想乾什麼?
將軍夫人就能胡來了嗎?
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告訴庸城所有人,說將軍濫用私刑,說將軍縱容自己的婦人為非作歹!”
白英溫和的笑了笑,一臉天真,“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我怎麼會對你做什麼,隻是既然是你們自己的家務事,那我就讓你們自己解決,哪能就這麼離開。”
圍攏在附近的百姓還沒有走,大家覺得很不平,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聽著白英說話,想看看將軍夫人,到底會怎麼處理。
讓他們自己解決,那不就是讓女人繼續挨打嘛!人命都鬨出來了,還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