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上星跟蘇芮歆先回到停車處,衛上星將車後備箱打開,從裡麵搬出燒烤架、木炭、調料、照明燈啥的,又搬出一套折疊桌椅。他先把照明燈打開、燒烤架支好,折疊桌椅安放好,在折疊桌上鋪上餐布,然後從後備箱又拿出一個酒精爐和咖啡壺。
蘇芮歆看著衛上星在忙活,想上去幫忙,被衛上星阻止了。他拉著她的手說道:“蘇老師,咱這芊芊小手,這麼細嫩,乾粗活,我可舍不得。不過你可以幫咱們煮壺咖啡,可千萬彆燙著幺!”?蘇芮歆臉上掛著笑,樂嗬嗬地忙活著煮咖啡。
衛上星點燃一支香煙,悠悠地抽著,望著暮色下連綿的青山。
不多時咖啡煮開,散發出濃濃的咖啡香。蘇芮歆拿出四隻咖啡杯,斟上咖啡,端起一杯走到衛上星身邊,說道:“衛總,來嘗嘗咱這咖啡煮的怎麼樣?”
衛上星接過咖啡,抽抽鼻子聞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讚道:“好香、好香!這味道我怎麼就煮不出來呢?”蘇芮不禁莞爾一笑,粉麵含羞。
衛上星估摸著李師傅他們清理野兔和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把木炭先點著,燒旺起來,再把燒烤的工具清洗一遍,就和蘇芮歆坐在一起聊天,等候著食材的到來。
不多時,李師傅拎著一隻野兔,李真拎著四條魚樂嗬嗬地走了過來。衛上星見食材已到,就拿出一個“甲”字形的叉子,把野兔用鐵絲固定在上麵,再從車裡拿出一柄尺把長的彎刀,在野兔的腿部,背部等肉厚的地方劃些刀口,然後就端起叉子把它放到燒烤架上烤將起來。
李真瞅著衛上星忙活,說道:“衛總您這燒烤裝備這還挺全,尤其是這把刀感覺在哪部電影上看過。”
衛上星扭回頭看著李真,笑眯眯地說道:“今天晚上你和蘇總是在一個房間睡,還是分開睡。”
李真說道:“我倆在一個房間睡呀,怎麼了?”
衛上星又問道:“你倆是睡一張床,還是兩張床?”
李真說道:“我們蘇總是千金之軀,我哪有機會跟她睡一張床,我倆各睡一張床。”說過還瞅了瞅蘇芮歆和衛上星,李真這句分明是話裡有話。衛上星跟蘇芮歆今晨五點左右才從遊艇攜手回公司客房,估計她是聽說了。
李真跟蘇芮歆是大學同學,倆人關係一直很好,李真大學畢業後就進了蘇家的企業,工作上很能乾,在生活上也很照顧蘇芮歆,二人私下無話不聊。
衛上星將彎刀在李真眼前晃了一晃,說道:“你仔細看看這柄刀是不是和紅高粱電影裡的那一把刀比較像,就是那個屠夫夥計手裡的那一把。”話畢,衛上星又用刀在野兔頭上劃了一下。
李真在衛上星的誘導下已經想到了紅高粱裡的那個活剝人皮的片段,她心裡又氣又怕,站起來把折疊凳端著走到蘇芮歆旁邊,邊走邊說:“蘇總,這人你還管不管,那麼嚇人!今晚我要跟你睡一起。”
蘇芮歆顫聲說道:“我也怕!”倆人挽著胳膊坐在一起,看起來怕兮兮的。衛上星見此,樂的哈哈大笑……李師傅在旁邊也忍不住“嘿嘿”直笑。
此時野兔被烤的吱吱冒油,背部已經發黃,陣陣香味飄散開來。衛上星打開鹽罐捏了一撮,在野兔上撒了些食鹽,就交給李師傅繼續烤,自己則去後備箱拿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四隻玻璃杯。
衛上星坐回到折疊桌前,將兩瓶酒打開,看著三人說:“酒壯英雄膽,青門一醉眠。三位英雄喝點什麼?”
蘇芮歆被他這兩句古詩逗樂了,說道:“你可真行,把這兩句拚起來還挺押韻,也很應景。”她選了紅酒。李師傅看著蘇芮歆,推辭說明天回程還要開車,不能喝酒,那表情分明是想喝,蘇芮歆發話說那就喝一杯紅酒吧,李師傅高興地應了。李真和衛上星二人喝白酒。
衛上星把酒倒好,回到燒烤架邊仔細看看野兔熟透了沒有,感覺應該可以了,就左手拎起“甲”形叉,右手拿著彎刀,走到折疊餐桌前。蘇芮歆和李真正坐在折疊餐桌前聊天,見此趕忙站起後退幾步,生怕被燙著。
衛上星橫端“甲”形叉,右手持彎刀,像削蘿卜皮一樣,刷刷刷十幾刀將野兔背部、腿部的肉削下來十幾片,一轉身又把“甲”形叉放回燒烤架繼續烤著。李真見衛上星這一通騷操作下來,被震驚的不行,連呼:“厲害、厲害!”蘇芮歆見李真這表情,心裡美滋滋的。
衛上星招呼李師傅也坐到折疊餐桌前,四人舉杯共飲,正式開吃。蘇芮歆、李真和李師傅三人一口酒喝下,瞅半天沒看見筷子或叉子,迷惑地看著衛上星。此時衛上星正用手捏了一塊兔肉放到嘴裡,很享受地嚼著,嘴裡還一陣說:“好吃、好吃。”
三人相互看了看,自嘲地嗬嗬一笑,也動起手來,當他們把兔肉放入口中,一股肉香立刻溢滿嘴巴……
四人聊著天,喝著酒,一隻野兔、四條魚被吃的精光。一瓶白酒被衛、李二人喝掉,李真已有醉意。蘇芮歆喝了兩杯紅酒,微醺狀,麵泛桃花,眉目傳情。
衛上星抬腕看了下手表,見快十點了,就從車裡把自己外套拿出來披到蘇芮歆肩上,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拉著李真的外套衣袖,準備送她倆回寢室休息,留下李師傅收拾殘局。
此時山裡的夜晚溫度還是挺低的,這會也就10度左右的樣子,在火堆旁還不覺得冷,離開火堆,涼風吹來感覺冷颼颼的。蘇芮歆也不顧忌李家堂兄妹在旁邊看到會影響自己的老板形象,將身體靠在衛上星的懷裡。李真站在旁邊,用眼睛瞄著蘇、衛二人,嘴裡嘀咕道:“又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