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他脖頸處的大動脈有力又快速的跳動著,宋熹之才猛地鬆了一口氣,隨即心中又是疑竇叢生。
難道賀景硯此刻已經有了意識?
腦海中浮現出的猜測,讓她的心臟咚咚咚的狂跳了起來,宋熹之再次試探:
“如果你不答應把玉佩送我,你就繼續憋著氣好了。”
賀景硯聽見這話,又感受著脖頸處緊緊掐著的手,那是威脅的信號。
他腦海中的弦瞬間緊繃了起來。
一塊玉佩罷了,何至於謀害親夫?
他極不情願的呼吸了一下。
宋熹之重新感受到指尖處的氣流湧動,原本狂跳的心,緩緩平複了下來。
果然,隻是一次意外。
她心中有些失落,隨即俯下身子,輕輕啄了啄賀景硯殷紅的唇瓣:
“夫君,送我嘛,好不好?”
賀景硯感受著唇間稍縱即逝的柔軟,女子的氣息在此刻與他糾纏,他的呼吸在一瞬間紊亂了。
宋熹之感受著男子身下的異樣,突然抬頭,笑眯眯的望著他,“好了,我知道你答應了。”
答應了,是答應了。
不過是個玉佩,想要便拿去吧。
若是出了事情,等他醒來後再解決也罷。
賀景硯有些放棄抵抗的想。
身邊的這個女子,與他的一次肌膚相貼,一次親吻,甚至一句撒嬌,都能攪動他所有渴望瘋狂的邪性。
臥室重新安靜下來,就像是異常心知肚明的縱容。
在一片沉默中,他似乎有些無言的渴望著他新婚妻子接下來的舉動。
她的孟浪,他是體會過的。
可良久過後,賀景硯隻能感到身邊的床榻緩緩凹陷了下去。
女子躺在她的身邊,又緊緊抱住了他:“夫君,你真好。”
所以呢?
所以要怎麼報答他?
賀景硯有些失了風度的想要問。
“為了報答你,我今晚就不折騰你了,怪可憐的。”宋熹之道。
賀景硯:?
“其實你就這樣躺著,永遠彆醒,這小日子也美滋滋的。”
賀景硯感受著渾身的燥意,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兩跳。
“至於你的秘密,你若不願告訴我,我會慢慢去了解你的。”
宋熹之沾了枕頭,便染上了幾分困意,她迷迷糊糊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便將懷裡的男人摟的更緊了些。
前世發生的一切,讓她心裡總是空空的。
男人總是會變的,前世她與賀雲策是那樣郎情妾意,到最後兩看相厭。
而此刻,昏迷不醒的賀景硯,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衝喜的妻子。
那麼他醒來之後,是該如何對待她?
如同賀雲策一般將她棄如敝屣,直接休棄?
還是如同世間其他男人一樣,妻妾成群,讓她獨守空房?
她哪個都不願意。
若是時光能停留在最甜蜜的時刻,那也是好的。
至少現在,她很喜歡這個身體強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