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還是選擇送她回家,至於那個死渣男,要是再碰麵,勢必把他罵的找不著北。
安全重要,到最後也沒能推脫掉喬沅送,一路上桑榆晚看了十幾遍時間,早已經超過了半小時,不知道到家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幾十分鐘的路程,桑榆晚坐立難安,終於到達景苑,讓喬沅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還是要提醒她早點休息。
說完飛快的回屋。
玄關處換好拖鞋走進客廳,空氣中仿佛凝結了一層看不見的霜,連呼吸都透著刺骨的寒意。
一股冷氣撲麵而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庭院裡的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沙發上,季司宸的身影如同雕塑,周身散發著壓抑的氣場。
客廳內的冷意似乎從他一個人身上彌散開的,桑榆晚腳步放慢,心中那份忐忑與不安如同潮水般洶湧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聽到動靜的季司宸扭頭剛好對上桑榆晚盯著他的眸子。
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桑榆晚,“不是不回來?不是硬氣嗎?”
“和你朋友平時就是這樣聊我的,看不出來一個啞巴也挺會添油加醋。”
他每一步都踏在桑榆晚緊繃的神經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害怕的一直後退,直到被逼到牆邊退無可退。
深邃的眼眸在逆光處的黑暗中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怕我?”
桑榆晚搖搖頭,男人冰冷的目光幾乎能將她凍結,很快移開眼盯著地麵。
想要抬手解釋電話裡喬沅口無遮攔說出的那些話,一瞬,季司宸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我。”
男人聲音低沉有力,每一個字都重錘敲打著桑榆晚此刻脆弱不堪的心房。
她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以此抵抗那股從心底湧起的恐懼。
然而,身體好似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怕他這樣的目光。
桑榆晚的眼睫輕顫,終於,在男人的凝視下緩緩抬頭,迎上了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
艱難的啟唇,‘沒有’。
沒有不回來,平時也沒有聊過他。
不過今天喬沅突然問起,她就隨口說了句他有喜歡的人,沒想到喬沅會說成是他小情人。
儘管喬沅是為她好,但是不想說那些話被季司宸聽到,他不會放任彆人把林婉說的那麼不堪。
【平時沒有聊過你,隻是今天來接我時突然問起你……她覺得太晚了不安全才會讓我留宿,那些話隻是覺得你太凶了才會口無遮攔,不是真心話。】
桑榆晚艱難的手語比劃,感覺下巴都快脫臼了。
不能看著喬沅因為她被牽連。
“我太凶?”季司宸擰眉。
長這麼大還沒有聽誰說過他凶。
這個該死的女人,和朋友說那麼多他的壞話,現在還反咬一口說他凶。
看來平時還是對她過於寬容,隻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以後給我離她遠點,”季司宸命令的語氣說出這句。
免得以後一個啞巴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