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誤會?”
小傑媽媽把小男孩拉過來,指著他的臉,“你看看,這是有什麼誤會,要是晚去醫院,我都想不到後果。”
自己的孩子她自己都不舍得動手,反被一個小孩打成這副模樣。
不討回個公道,她心裡不爽。
桑榆晚呼吸一窒。
這麼嚴重!
可是悅悅這麼小,怎麼可能下這麼重的手。
她要知道真相。
“高老師,我想知道兩個孩子在課間發生了什麼爭執。”
高老師歎了口氣:“昨天下午我沒在班級裡,聽隔壁班主任說的,悅悅和小傑發生了口角,最後就起了爭執,悅悅把人打成這樣……至於具體原因悅悅同學就是不說。”
昨天就想給家長打電話的,悅悅看著小傑被爸爸媽媽帶走,她竟然請求她不要給媽媽打電話。
一時間她竟分不清是孩子不想父母擔心還是怕受責怪。
沒辦法今天才叫的家長。
悅悅此時滿臉倔強,小拳頭緊握,一臉不甘。
小傑媽媽趾高氣昂,把小傑帶到前麵,“兒子,你說是怎麼回事。”
小男孩疼得呲牙咧嘴,“下課時不小心踩到了她的麵包,她對我又打又罵。”
說話還疼的抽了一口涼氣。
小傑媽媽一臉傲氣,對桑榆晚很是不屑,“聽到了嗎?小孩子不小心踩到了她的麵包,一個破麵包值幾個錢,一股窮酸味。”
“我看啊就是一個隻有娘生卻從小沒有教養的崽子,一個野種怎麼可能會有教養在身上,隻有粗暴……”
悅悅咬咬牙,掙脫桑榆晚的束縛,衝到小傑媽媽麵前用頭撞她的身體,“那是我媽媽親手做的麵包,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麵包……是他從我書包裡偷走的。”
她自己都沒有吃到嘴裡。
“悅悅。”
桑榆晚上前去拉,結果被她誤傷。
連高老師和小傑爸爸都在製止一個小丫頭片子。
聽悅悅這麼一說,小傑媽媽瞬間惱火,“你胡說什麼,我兒子怎麼可能去偷你的東西,一個窮酸麵包誰稀罕。”
她在家可是吃的進口食材,不低於五位數,幾塊錢的麵包給她錢她都看不上。
高老師隔開了兩家,“小傑媽媽你先消消氣,聽悅悅同學把話說完。”
說著她又耐心的和悅悅說話,“悅悅同學,今天你媽媽在這,能把你為什麼打同學的原因告訴老師嗎?”
她身為班主任,儘管剛開學沒多久,悅悅給她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覺得這麼小孩子性格大變去打人肯定有原因。
悅悅呲著牙,很是氣憤,她不想自己被冤枉,於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是他趁我不在偷我麵包,還給我扔在地上踩的稀巴爛。”
高老師耐心的問:“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動手打他的嗎?”
悅悅搖搖頭。
高老師又問:“那還有什麼原因呢?”
悅悅手指扣在一起,看了一眼桑榆晚很快又低下頭,剛才的氣勢完全不在,小聲的回:“他罵我是沒爸爸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