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男思索了片刻,開口道:“解決倒是好解決,但是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可能需要兩個小家夥跟我學習一段時間,一點點教導她們,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趙長安沉思了片刻,說道:“那張聖主,可否願意教導念舒和小溪?至於有什麼條件,張聖主可以放心大膽的提出來。”
張勝男搖了搖頭,說道:“要求倒算不上,就是相關的法門秘方涉及到我太上的許多不傳之秘,若是不走一走正規的拜師流程,隨意傳授,恐怕我要被老祖責罵一番。”
趙長安點了點頭,明白這是東土的傳統,就是想要長期跟著一位教書先生學習都需要拜師,像張勝男這個級彆的人自然更注重這個傳統。
不過考慮到兩個小丫頭自己的想法,趙長安還是說道:“張聖主,我們需要問問兩個孩子的意思。”
“好。”
隨後張勝男離開了大殿,大殿內就隻剩下趙長安一家四口。
“小溪,念舒,你們願意跟著張聖主學習嗎?”
趙念舒不假思索地點頭應道:“願意。”
於是趙長安和望舒看向謝小溪,就見她一臉糾結地樣子,問道:“小溪,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謝小溪開口道:“老哥,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怕許先生會不會有想法了。”
謝小溪這麼說著,趙長安才想起來,之前為了解決謝小溪的問題,還專門讓她去浩然聖地學習過,那時候就拜了許儒生為師,現在再拜師確實不合適。
謝小溪問道:“要不問問我那便宜師父的意思?”
趙長安立刻聯係了如今已是浩然聖主的許儒生,在解釋過緣由後,許儒生二話不多說,欣然同意了謝小溪跟著張勝男學習的事情,如此逆天的徒兒自然不能隻折騰他一人,如今讓太上聖地的聖主受受罪,也是極好的。
於是趙長安便又將張勝男請了回來,說道:“張聖主,兩個孩子都願意跟在你身邊學習,。”
張勝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道:“若是浩然許聖主沒有異議,那我自然也能接受,還請勞煩仙君為我清理出來一片空地,我給這兩個孩子舉行下簡單的拜師儀式。”
“儀式內容我們一切從簡,隻要兩位孩子向浩然的老祖畫像上香磕頭,拜師儀式就算完成了。”
“勞煩張聖主了。”
張勝男點了點頭,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恭敬地請出了自家祖師的畫像與配套的供桌,然後掏出了兩個蒲團,在聖庭之中建立起來一個拜師儀式的席位。
“好,你們拿好香火,給祖師爺三叩首即可。”
隨後趙念舒的手裡被張勝男塞了一炷香,並說道:“祖師食香,就代表著拜師成功。”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趙念舒無論怎樣點都點不燃手中的香。
“可能是昨夜下雨的原因,這根香受潮了,換根香。”
可是新的香也依舊是無法點燃,張勝男接過了趙念舒手中的香,點燃之後又遞還給了趙念舒,原本已經燃燒的香在入手的那一刻又熄滅了。
“老爸,為什麼這根香就是不能在我手中燃燒?”
趙長安看著這有些詭異的一幕,也是有些疑惑,張勝男則看著趙念舒手中的香,又看了看祖師的畫像若有所思。
請祖師食香,本質上就是讓祖師收下自己的這一份香火,不過太上的拜師都講究緣分,若是緣分未到,祖師怕是會收下趙念舒的。
於是張勝男出聲道:“看來,祖師似乎覺得你與他之間差了些緣分。”
隨後她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我不在意這些,既然祖師不肯收你,你就拜我為師吧。”
趙念舒點了點頭,當即就要跪下磕頭拜師,而張勝男在看見趙念舒要跪下的瞬間就將她抱住,連忙說道:“倒也不至於這樣,我也不講究那麼多,奉上一杯拜師茶就行了。”
於是趙長安命人送來了一壺茶和幾個茶杯,趙念舒恭敬的斟了一杯茶,將茶杯遞給了張勝男,而張勝男在接過茶之後便將其一飲而儘。
至此,趙念舒正式拜入了張勝男的門下。
……
與此同時,遠在東土的太上聖地,許久不曾出世的渡劫老祖張道陵正在清修,他的周身道韻不斷流轉,時而化為四象,時而又化為兩儀,就在道韻即將化為八卦之際,張道陵周身的氣息忽然紊亂起來,猛地睜開了雙眼。
雖然說出來有點不太能讓人信服,但就在剛剛,這位渡劫期的修士竟然久違的感到了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讓他汗毛倒立,心神不寧,他連忙向著周身看去,一切都如同他清修開始時的模樣,一草一花一石皆沒有改變,但是心中的不安卻開始急速的放大。
“鄭飛白,速歸!”
聽到老祖的呼喚,鄭飛白隻是瞬間就出現在張道陵麵前。
“老祖,您今日突然出關,可有吩咐?”
張道陵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用神識將太上聖地上上下下掃描了個遍,之後才皺著眉開口道:“勝男呢?她是不是去收徒了?”
鄭飛白回答道:“師傅,她的確說是要去西土收徒,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到了。”
張道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今日的清休之時突感心神不寧,原本清靜的六神突然躁動了起來,如坐針氈,索性出關一看,果然是那妮子給我整出的動靜。”
聽著張道陵凝重的話語,鄭飛白有些疑惑地問道:“呃……敢問師姐,給您收了個什麼徒?”
張道陵長歎一聲:“月神家裡的那個丫頭。”
鄭飛白聞言,先是瞪大眼睛,隨後才應道:“怪也,雖然那姑娘身份尊貴,但您好歹也是渡劫之尊,從資曆上來說,應該也可……”
張道陵聞言,長歎一聲:“倒不是資曆方麵的問題,你們修為尚淺,看不出那丫頭的身後的因果。”
鄭飛白聞言,下意識放低了聲音:“您的意思是?”
張道陵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下的方向。
鄭飛白瞬間恍然大悟:“竟是如此!”
張道陵長歎一聲:“提醒提醒你那師姐,傳授也好,收徒也罷,莫要深入其中,沾染了太多因果。”
“‘那位’和歸墟的博弈,已經持續了十萬年,但凡深入其中,要是像你師叔張道天,憑著強橫修為還能勉強抵抗,要是普通渡劫,恐怕頃刻之間就是命散魂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