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東家是當官的，你們報官也沒用！識相的乾淨滾，否則吃官司的隻會是你們！”
沈窈哂笑：“我倒要看看有沒有用。綠柳，報官。”
綠柳一聽，就知道小姐動了真怒：“奴婢馬上去！”
說罷，她加快腳步。
掌櫃臉色一變，對沈窈放狠話：
“臭丫頭，彆多管閒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對三個苦主說道：
“撒下種子的地有沒有翻過？有沒有剩餘的劣質糧種？”
三個苦主忙道：“沒翻過，糧種還有剩。”
沈窈頷首：“都在就好，這些全是物證。”
掌櫃再也撐不住，終於軟了態度：
“這位小姐，小人知道錯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小人一般見識……”
說著，他啪啪就給了自己兩耳光，疼得齜牙咧嘴，嘴裡又開始流血。
麵前這個女人顯然不簡單，真告到官府那裡，他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萬一京兆尹也認為他“售賣大量劣質糧種，意圖製造糧荒”，他鐵定要進去蹲大牢。
這怎麼行！
沈窈沒有一絲動容，冷聲道：“你承不承認售賣劣質糧種？”
掌櫃咬了咬牙，不甘心地低下頭：
“是我利欲熏心，把發黴的種子洗淨晾曬後，冒充優質糧種賣給了客人。”
見掌櫃承認，三個苦主眼眶一紅，衝上去狠狠地踹了他幾腳：
“你個黑心爛肝的東西，為了幾錢銀子連這種缺德事都乾，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掌櫃抱頭求饒，拚命認錯。
不認不行啊，賠錢總比蹲大牢強。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
在沈窈的敦促下，掌櫃肉疼的拿出十兩銀子賠給三個苦主。
三個苦主喜笑顏開，紛紛向沈窈道謝：
“多謝小姐為我們主持公道，否則拿不到這筆賠償，我們還有家人都得喝西北風！”
沈窈收下三人的感謝，安撫了幾句目送他們離開。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讓掌櫃收拾鋪蓋滾蛋。
掌櫃知曉了沈窈的身份，撒潑打滾痛哭流涕賴著不肯走。
紅烈可不會跟他客氣，連拖帶打把轟出門，連他的兩個幫手都沒有放過。
掌櫃敢欺壓普通人，卻不敢跟沈窈對著乾，最終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這間鋪子位置不錯，生意也過得去，隻是每年的收入不足二十兩，不到留香坊的三成。
利潤著實有些低。
沈窈決定關掉雜貨鋪，清理掉剩餘的貨物，重新裝飾一番改賣其它東西。
至於賣什麼，她暫時沒想好。
綠柳大膽提議：“小姐，不如開一家布匹店，西大街住的多是普通百姓，就賣最低等的綢緞細棉。”
普通百姓之間也會比較，逢年過節或是走親戚，穿一身綢緞細棉絕對是一件極有麵兒的事。
沈窈覺得有道理，便詢問紅烈和寧瑤的意見。
紅烈和寧瑤對做生意不在行，但是也很認可綠柳的話。
沈窈一向慎重，在附近幾條街巷的布莊轉了一圈，果斷采納綠柳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