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能動手時就彆嗶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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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紀中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很是詫異的看向蘇文龍,出聲問道:“老蘇,你沒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開玩笑?”蘇文龍認真說道。

陳紀中的視線便再次轉移到了敖夜身上,將他從頭到尾的打量一番,出聲說道:“師者如父......一個毛頭小子,怎麼能當得起你的授業恩師呢?他能教給你什麼?”

陳紀中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隻覺得蘇文龍實在是愚蠢之極,被人洗腦了一般。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能寫好毛筆字?寫好草書?滑天下之大稽。

“敖夜先生學究天人,草書楷書皆入神品,我的才學不及其萬分之一。先生能教我的實在太多太多,是我愚昧遲鈍,一直讓先生失望。”蘇文龍卯足了勁兒吹噓自己的師父,師父牛批了,自己這個做徒弟的不也就牛批了?

書法之道,也是極其講究傳承的。試問哪個寫字的不想拜一位書法名家門下學習?

當然,蘇文龍完全忘記了,他曾經也是彆人仰望的牛人,是無數書法愛好者想要抱牢的「大腿」。

“老蘇,你沒事吧?”陳紀中出聲問道。“他一個毛頭小子,行書草書就入神了?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不懂字了?”

“陳紀中,你與我有怨有仇,就衝著我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先生......倘若再聽到「毛頭小子」這樣的話,再聽到你說我先生一個字的不好,休要怪我蘇文龍撕破臉麵。”

“我這也是為你好,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陳紀中冷笑連連,出聲說道:“你蘇文龍寫了一輩子的字,結果卻犯了這樣致命的錯誤。也不怕業界同行恥笑?”

陳紀中環顧四周,看到周圍不少人盯著這邊,故作氣憤的說道:“各位同行給我們評評理,我陳紀中是不是一片好心?蘇文龍是咱們的老朋友,老兄弟,結果現在拜在一個小孩子名下「棄楷習草」,又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先生草書楷書皆入神品......”

“各位朋友,能入神品的都是些什麼人?二王的書法入了神品,顏柳米趙入了神品......縱觀五千年華夏史,能夠入神品的書家又有幾人?哪一個名字不是閃耀星河?哪一位大家不是曆經千年而不墜?”

陳紀強指著敖夜,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大家看看,這位就是蘇文龍的先生......叫什麼名字來著?”

“敖夜。”敖夜出聲說道。人生如戲,自己又一次成為戲中的主角。

他喜歡這種感覺。

你們不羞辱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厲害。

“對,敖夜。”

陳紀中眼神疑惑的看向敖夜,他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了,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家夥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這件事情完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安靜、篤定,優雅從容。

這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擁有的氣質?

還是說,他和蘇文龍一樣都是個白癡?根本就聽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才幾歲?就是打娘胎裡麵就開始練習書法,又能夠到達什麼程度?蘇文龍卻說自己的這位先生草書楷書入了神品......可樂兄,你也是寫楷書的,你可覺得自己的楷書是否已經入了神品?”

“尚有提升空間。”

“陳守兄,你是寫草書的,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草書入了神品?”

“單看時是入了的,但是和二王張旭懷素的放在一起一比較,又覺得沒入。”

“我也是寫草書的,我陳紀中臨池四十三年,剛剛算是小有所得......我也不敢說自己的作品入了神品。你們說說,這蘇文龍老弟......是不是魔障了?”

“是啊文龍老弟,紀中說的話有些道理。業界不缺少招搖過市的騙子,這種事情還是要慎重一些。”

“寫字不易,成名更不易,文龍兄還是要愛惜羽毛啊。”

“前些日子也曾聽過些風言風語,以為文龍兄久曆戰陣,是見過大場麵的,做此抉擇定然有其深意......現在看來,還是稍微欠妥,千萬不要讓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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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中客們也開始勸說蘇文龍了,擺出一幅我們都是一片赤誠真心的為了你好,你可不能不領情啊。

你要是不領情,我們可就要把你排斥在圈子外麵了。

是的,圈子。

能力重要,但是你隻有能力,而得不到主流輿論和業界同行的認可,那就隻能徘徊在圈子之外。

圈子這個東西即虛無縹緲,卻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蘇文龍怒火中燒,胸口劇烈起伏,老爺子實在是被他們給氣壞了,沉聲喝道:“我的事情,與你們何乾?我跟隨師父學習書法之道,一心追求藝術上的突破.......豈是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家夥可以相提並論的?你們求你們的名,我求我的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切莫對彆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不識抬舉!”

“狗咬呂洞濱,不識好人心。”

“老蘇中毒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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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坐在旁邊冷眼旁觀,看到蘇文龍臉紅耳赤,看起來實在被氣的不輕,擔心這個小徒弟身體承受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道金色光華從掌心進入蘇文龍的身體,蘇文龍飆升起來的血壓和沸騰起來的熱血一下子就平息下來,呼吸變得通暢起來,心情也舒服了許多。

他表情疑惑的看向敖夜,敖夜對著他點了點頭,出聲說道:“交給我來處理。”

“是,先生。”蘇文龍恭敬答應。

心想,師父不愧是師父,年紀輕輕就能夠給人安定和信任的力量,他隻是伸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就讓自己心裡有了安全感,相信他一定能夠完美的解決眼前的困局。

敖夜看向陳紀中,然後視線從他的臉上掠過,和麵前在場的每一個書法家眼神對視,說道:“我妹妹經常和我說一句話,能動手時就彆嗶嗶........”

眾人大驚,一臉慌張的看向敖夜。

“敖夜,你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動手打人不成?”

“現在可是法製社會,打人可是犯法的.......”

“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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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當真動起手來,他們這些文化人還真是招架不住。

敖夜擺了擺手,說道:“我不隨便動手打人......你們不配。”

敖夜是尊貴的龍族,高貴的龍族之主,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他親自出手的。

打傷幾個小老頭,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意思,有損龍格。

“在場的各位不都是書法家嗎?既然都是寫字的,那就在字上麵見真彰.......你們每人寫一幅字,我給你們批改一下。”敖夜出聲說道。

“......”

蘇文龍卻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出聲說道:“先生,在場的各位都是被邀請來參展的,都各自有作品在館內展覽......這是公益性質的展覽,有一些還會被收藏者看中直接出錢購買。”

“我明白了。”敖夜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去裡麵看看?”

“是,先生。”蘇文龍趕緊在前麵帶路,他以前也經常在這裡辦展,對這一塊輕車熟路。

“他什麼意思?”陳紀中出聲問道。

“囂張!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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