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敖牧跳到了大理石幾桌麵,手裡拎著那隻抽雪茄專用的陶瓷煙灰缸,一缸又一缸的抽向曹銘的腦袋。
他的眼睛腥紅一片,看不到黑色的眼珠,像是浸泡在血液裡一般。秀美的五官因為氣憤而扭曲變形,身體四周散發出一種讓人望之心寒的戾氣。就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正不死不休的噬啃著自己的敵人。
喀嚓!
當敖夜手裡的煙灰缸第一次砸上去時,曹銘的腦殼就被開了道口子,紅色的鮮血噴濺到了敖牧那光潔的臉和雪白的醫生白大褂上麵。讓他的表情更顯猙獰,氣息更加可怕,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入眼處的鮮紅更是刺激了他的情緒,讓他揮舞著煙灰缸的手臂更加用力,動作也更加的狂暴。
砰!
砰!
砰!
一次又一次......
張韜直接被嚇傻了。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更沒想到,敖牧會突然間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一直以來,敖牧給人的感覺是溫柔、仁厚、和藹大方。和人說話輕聲細語,治療病人耐心細致。相處多年,張韜甚至都沒見過敖牧和誰紅過臉吵過架,甚至一句重話都沒見到他說過。
他是自己見過地脾氣最好的人,甚至好到讓人覺得有些軟弱......
他從來不與人爭搶,也不背後說人短長。簡直就像是一個完美無缺的道德模範。
可是,現在的敖牧.......那個滿臉鮮血掄著鈍器砸人腦袋的就是自己認識的敖牧嗎?
直到聽到曹銘的嚎叫聲音,張韜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要乾些什麼。
他跑過去抱住敖牧,喊道:“敖牧,你在乾什麼?你不能打他啊......你不能打他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快住手,你要把他打死了......”
敖牧用力的甩開張韜抱住他身體的手臂,然後反手一煙灰缸砸在他的腦袋上麵。
“......”
鮮血順著額頭流敞,嘴巴裡也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張韜瞪大眼睛看向敖牧,一幅「死不冥目」的驚詫表情。
「你連我也打?」
敖牧並沒有就些停歇的意思,舉起煙灰缸要繼續砸人腦袋的時候,掄起來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敖夜左手握住敖牧砸人的手臂,右手伸出一根手指頭點向敖牧的額頭,一道金色的光華緩緩流敞進敖牧的腦袋裡麵。
敖牧眼裡的血色退散,瞳孔再次恢複清明。
他看著手裡高高舉起的煙灰缸,然後將其輕輕放到石幾上麵,對著敖夜微微鞠躬,說道:“殿下......”
敖夜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頭破血流生死未知的曹銘,以及滿臉鮮血直到現在仍然難以相信自己也會挨砸的張韜,撥通了敖屠的電話,說道:“來龍塘醫院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來處理。”
掛斷電話,敖夜對敖牧說道:“去你辦公室坐坐。”
敖牧沒有拒絕,率先在前麵帶路。
看到一向溫文爾雅的敖牧滿身鮮血的走了出來,路過的小護士們都嚇壞了,滿臉驚恐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