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聞言,知道太後已經知曉他與涼月的事,隻是知道的並不全麵。
於是也不再隱瞞,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跟太後半真半假的坦白。
他站起身來,走到太後跟前,親自替她捏了捏肩膀,輕聲道:
“皇額娘,福康安其實是朕的兒子,朕有愧她們母子,有愧於傅恒,這才想要補償他們。
朕總不能心狠到明知她身體元氣大傷,還要不顧她的身體,按照規矩讓她出宮去吧?”
太後聞言一驚,猛地回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弘曆。
“弘曆,你說的可是真的?福康安那孩子真是你的?
你要知道皇室血脈不可混淆,你可不要為了個女人就犯糊塗。”
弘曆鄭重地點點頭。
“是,皇額娘,福康安是朕的兒子,千真萬確。
兒子清楚自己是大清的皇帝,不會拿自己的血脈開玩笑。
當初朕碰她之時她還未與傅恒圓房,還是處子之身。
之後又一直在養傷,富察府上又有兒子的人,更何況傅恒也是知情的。
朕當初原本是想要給她們母子一個名分,讓她和傅恒和離。
可傅恒他們夫妻不願,兒子也不能強迫他們。”
太後聽著眉頭直皺,一臉懷疑的問道:
既然他們不願,這說明他們夫妻有情,都成婚大半年了,怎麼可能不圓房?
皇帝你莫不是被人算計了!”
弘曆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坐在一旁抿了口茶。
“當初傅恒看上了皇後身邊的魏瓔珞,朕對那個女人同樣有興趣。
便阻止了他請求的賜婚,並將家勢更好的爾晴賜給了他。
爾晴溫柔賢惠,又是絕色佳人,傅恒與她日久生情,隻是被一場算計平生了許多波折,以至於她差點兒自儘而亡,經此一事,他們反而修成了正果。”
太後聞言久久不語,她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隱情。
想起往日那個在她跟前溫溫柔柔請安的福晉,又想到皇帝剛剛說她差點兒自儘而亡的話,不禁高看了她一眼,有些心軟。
“所以,你如今是在補償他們?就沒有彆的心思?”
太後還是有些不信任自己的兒子,風流成性的帝王得到手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弘曆聞言苦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悵然和無奈。
“皇額娘,兒子不是聖人,可兒子是大清的皇帝,傅恒又沒有對不起朕,朕隻能有所為有所不為。”
太後看他說的情真意切,也不免信了幾分,隻是為了杜絕後患,福至心靈動了收涼月為乾女兒的心思。
“罷了,皇帝既然知道輕重,哀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既然護國夫人受了大委屈,哀家也樂意收一個乾閨女。
李玉傳哀家懿旨,喜塔臘爾晴秀外慧中,哀家甚喜,特收為乾女兒,授郡主銜,賜居啟祥宮,等出了月子再行冊封,著內務府草擬封號。”
弘曆聞言拳頭緊握,他沒想到真真假假的坦白,反倒讓太後給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二人成了名義上的兄妹,從倫理上約束他。
李玉小心的看了眼皇帝的神色,見皇帝隻是端著茶杯喝茶,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去傳旨。
太後看李玉為難,輕輕咳了咳。
“咳咳~,李玉你看皇帝做什麼?還不快去傳旨曉諭六宮與前朝,哀家留乾女兒在宮中坐滿雙月,任憑誰也不敢指摘,背後傳小話,是不是啊皇帝?”
弘曆見瞞混不過去,放下茶盞,對李玉揮了揮手。
“蠢奴才,還不快去給朕的乾妹妹報喜。”
“是,奴才這就去辦。”
李玉聞言連忙應聲,躬身退出去傳旨。
太後見事情已成定局,臉上也帶了幾分輕鬆之意。
又與皇帝說了會兒話,就打發他回去。
“好了,皇帝國事繁忙,哀家就不多留了。”
太後看著弘曆跪安離開,一旁的劉嬤嬤開口。
“太後,您這一認乾女兒,可是徹底絕了皇上的念想了。”
太後歎了口氣,無奈道:
“哀家也不願做這個惡人,隻是他是大清的皇帝,凡事要以大清的江山為重,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毀了大清。”
涼月被太後收為義女,並留她在宮中坐滿雙月的消息一瞬間傳遍前朝後宮,引起眾人不同的反響,其中嫻貴妃笑的一臉開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