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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和張居正二人那是從心裡瞧不起包大農。
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自古以來，要獲取知識文化就是一件極難的事情，即便是包大農也清楚的記得，上輩子的曆史書裡寫的很明白，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國人的文盲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更不要說如今是幾百年前的大明朝。
更何況，讀書讀到高拱張居正這等地步，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認字讀書了，幾千年來的古人智慧，全都濃縮在一部一部的大部頭之中，普通百姓根本就沒這個時間和精力，更不要說沒有這個財力來花費十幾二十年來學習。
所以讀書從來都不便宜。
包大農算是半個道士出身，雖然識得幾個字，不能算文盲，可是在高拱和張居正看來，也不過就是比文盲稍稍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便是包大農的老爹包悟來，雖然是敕封的天師，可也不過是個道士。
在高拱和張居正這等中了進士的讀書人看來，和尚道士隻不過是算命瞎子之流。
可如今，便是高拱和張居正，每每想起這南倭寇，北胡虜也是連連搖頭，束手無策，可這包大農居然說倭寇和蒙古人都是小菜一碟，豈不是太過氣人嗎？
高拱冷冷一笑，道：“既然小包先生有如此大才，將倭寇與蒙古人視作無物，我高拱倒想問問看，在小包先生看來，我大明朝的心腹之患是什麼？”
包大農嘿嘿一笑，看了看在場的朱載後，搖頭道：“佛曰，不可說……”
高拱回頭看了一眼張居正，兩個人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
果然，這包大農隻不過是大話唬人。
“小包先生，這些江湖術士糊弄人的招數，豈能騙得過我張某人和高大人！”張居正淡淡一笑，道。
“是，就算我包大農是喝多了胡說八道吧！你說的都對！”包大農笑眯眯拈起一片肥嫩羊肉，放入口中大嚼。
可惜啊，好久沒吃過辣椒了！
包大農突然想起，當初李時珍給了自己一些乾辣椒，眼看就要過年了，等到年後……
包大農咽了一口口水，喝了一口酒。
“小包先生，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朱載後淡淡地說道。
他這些年謹小慎微的過日子，對於揣摩旁人心思倒是很有一套，這包大農自來張揚跋扈，啥時候這麼老實過？
他朱載後一看便知道，包大農心裡有話，隻不過不肯明言罷了。
“是啊，小包先生有什麼高論，說出來讓咱們聽聽！”高拱一直心裡有火，自己和張居正，加上裕王朱載後，那是何等的身份，可是居然被這小流氓牽著鼻子走，心中自然感覺十分沒有麵子，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他料定包大農不過是虛張聲勢，因為要窮追不舍，要包大農出這個醜。
“哎！”包大農裝模作樣歎了口氣，道：“不瞞諸位說，不是我不知道，實在是不能說，我包大農誠心誠意與裕王結交，更傾慕高先生和張先生都是當今的大才，所以不想衝撞幾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