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春這次是真的懵了。
他沒想到，林凡竟然這麼剛，就算他說上麵有人，也毫不畏懼。
“這樣吧，為了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我允許你去打電話，你去不去？”
趙懷春吞了口唾沫，要是他去不就露餡了嗎？
可不去……
他低下頭，一句話不說。
林凡看了眼時間，估計等那邊出警過來，還要個半個小時左右，這段時間就解決一下王鐵牛的問題。
他靠在窗邊，看著王鐵牛。
“鐵牛，這件事你打算給我個什麼解釋？”
他冷著臉，瞳孔之中古井無波。
其實從分配工作上來看，王鐵牛有惡意報複的嫌疑，但從根源上講，卻沒有什麼問題。
可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他而起。
林凡作為老板，不可能一句話輕描淡寫地蓋過去。
“老板，是我的錯，我……”他咬了咬嘴唇，也不知道怎麼辯解好。
林凡道：“錯在哪？知道嗎？”
王鐵牛低著頭，想了好久：“我用人不當，導致實驗室這邊蒙受損失了！”
林凡長出了一口氣：“你用人不當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你沒有做好實驗室的相關保護工作！”
“這裡麵都是我們的實驗成果，這次你是碰上個二貨，他隻想著給實驗室搗亂，萬一碰到的是彆的農業公司的人呢？我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成果，是不是就該被彆人盜取了？”
被他這麼一說，王鐵牛的腦門上驚現一排細密的汗珠。
萬一真的發生那種情況，他這輩子就完了。
研究農業看起來很省錢，但實際上，人員、地皮、還有實驗種子，哪樣不是錢？
有些種子本地沒有，還要去外地買，來來回回人吃馬喂，都是費用。
而且，這些投入很可能一次甚至幾次就見不到一點成果。
這樣算下來，一個成功的研究成果，所需要消耗的金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對不起老板，是我的失職！”王鐵牛聲音壓得很低。
“我不想聽你道歉，今天這事兒你給我長個記性！”林凡瞪了下眼睛，“我平時可以對你們放鬆點管理，我也不像彆的老板那樣非要拿個架子。但這不代表我好糊弄！”
“這是第一次，我也不想過分處罰你，扣你一個月工資，有意見沒？”林凡道。
王鐵牛一個月工資780，相當於很多人一年多甚至兩年的工資。
一下扣這麼多，是個人都會心疼。
但他也清楚，這次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我認，沒有意見！”王鐵牛點點頭，“職務什麼的，我可以先不動你，但以後不準再出現同樣的情況，如果再出現，你也跟著一起卷鋪蓋，懂嗎？”
“懂！”王鐵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