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告知了桜關於學校的事情。
“已經可以了嗎?”
千原桜有些開心,看見兄長在棋賽上不斷奮進,她也鼓足了乾勁。
“是的,還要辦理一些手續,不過桜你大概在暑假過後就能回到學校了。”
千原浩誌並沒有告訴她之前遭遇的麻煩,因此她對先前隻能進入國一的事情並不知情。
“桜,距離九月開學隻有兩個月半的時間,你還行吧?”
之前,他嘗試過帶桜出門,桜倒是很配合,雖然看上去有些害怕,但總算在樓道走了兩圈。對比她兩年來的閉門不出,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嗯,沒事,我可以的!”
千原桜舉起小拳頭,在身前揮動了一下,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
但實際上,她的心裡有些發虛,不過為了兄長,她覺得一定要堅持!
千原浩誌還是有些擔憂:
畢竟患病兩年多,雖然已經沒有早先父母剛離世時那麼悲傷,但要是痊愈得太快,他又有些疑慮。
“放心吧,兄長!”
反倒是千原桜主動安慰起他:“我這兩年一直按時服藥,不會有問題的!”
兄妹倆總算結束了這個話題。
“對了,桜,你現在學習到哪兒了?”
上一次檢查桜的學習進度,她已經學到國三的內容。
而桜的回答果然不出他所料:“國三的內容已經學完了,我現在正在複習。”
千原浩誌看向妹妹的目光有些古怪,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要不是自己有一個係統,按照桜的學習速度,今後妥妥的高智商精英,那自己也要靠她來養活了吧?
千原桜有些奇怪:自己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
……
而此時,大阪市的一處不知名公寓內。
狹小的空間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不過占據空間最大的還是那一張床和一張書桌。
昏暗的環境下,隻有書桌上的一小片區域被台燈照得雪亮,下麵是寫得密密麻麻的一疊稿紙。
矢口乾夫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看著手邊今天記下的棋譜,不覺地點了根煙。
點燃的煙頭在黑暗中忽暗忽亮,從口中吐出的煙霧穿過光的間隙,消失在光亮的邊緣。
沒想到一頓分析下來,不由自主地就寫下了這麼多字。
當時作為看客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些應手有多精妙,產生了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但事後總結的時候,才知道今天對弈的兩位棋手到底有多厲害,尤其是那位千原浩誌,從第19手就開始謀劃屠龍,竟然還讓他成功了?
氣魄之大,攝人心魄!
他在思考:怎麼讓主編把這份稿子放在一處較好的版麵上?這份棋譜絕對有這個價值!
最後,隻有一件事了,那就是為稿子擬一個標題,必須要一下子抓住讀者的眼球,但也不能太離譜。
大約十分鐘後,他終於拿起筆,右手書寫移動的陰影中,一行字顯露出來:
“震驚!年僅16歲高中生,決賽中19手屠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