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有一點可要事先說好:要是將棋子落在重複的地方,可是要被直接判負的!”
在聽完千原浩誌‘一子棋’的故事後,大河聰頓感壓力,不肯放過一點疏漏。
千原浩誌點頭,但同時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可既然是默棋,萬一我們對此出現了截然相反的判斷,那應該聽誰的?”
當然是聽他的……大河聰雖然心裡這麼想,卻不好直接表示,畢竟又當選手又當裁判,確實有些不合規矩。
一旁的久利新一開口道:
“那我和三澤君暫且觀戰,你們要是出現爭議的話,就聽我的,怎麼樣?”
兩人對他自然信服,於是都表示同意。
“那你們快開始吧。”久利新一催促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不以目數決定勝利,要麼究竟要吃幾個子,才算獲得勝利?”
對於千原浩誌的這個問題,大河聰早有想法:
“誰先吃掉三十個子,就算誰贏,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見三人沒有異議,他看著對麵的千原浩誌,繼續說:
“千原君,你先下吧。”
雖然讓兩子,並且最後的勝利不是以目數計算,而是以吃下的棋子數量,但千原浩誌還是選擇了正常的開局,占據了兩角。
“四路十六行。”
大河聰占據了第三個角。
“十六路十六行。”
千原浩誌占據了最後一角。
因為是以吃子為目的,因此雙方在圍了一個大模樣之後,早早進入了戰鬥。
三澤孝康閉上眼睛,神情專注地記著雙方的落子,仿佛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棋盤,棋子紛紛而落。
至於久利新一,看著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用筷子夾起盤裡的食物,送進嘴裡。
而對弈中的兩人,纏鬥了一會兒,但都一無所獲。
三十個子的勝利條件,並不是一個容易達到的目標,因此最快速的辦法,還是圖謀大局——滅殺對方一條大龍,不行就再來一條,總能湊的齊三十個子。
所以想要吃子的確很容易,但隻會獲得一時的小利,甚至有可能會將自身引入危險的境地!
雙方的棋力都不差,自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突然,久利新一發現老板娘送來一盤菜包肉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好奇地看向正在下默棋的兩人。
老板娘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微笑,並以口型表示:
她打擾到他們了嗎?
久利新一擺手,表示沒有關係。
老板娘這才放下心來,安靜地站在一邊。
棋局漸漸激烈起來,千原浩誌和大河聰的聲音,似乎也帶著些許鏗鏘之音。
剛才,雙方經曆了一次劫爭,不過劫材的數量不夠,因此很快就被消去。
但總算是開張了,都吃了對方兩個子。
一般而言,在職業棋士之間,讓兩個子,大約就等於貼目十五至二十之間。…
也正因為此,之前大河聰提出這個遊戲,也隻敢讓兩個子,要是真像久利新一所說,讓四個子、五個子,他可沒有自信能贏下這種棋。
下到一百手左右的時候,大河聰還有些感慨,但隨著局勢糾結,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考慮彆的事情,而是一心撲在棋盤上。
“六路十七行。”
思考近一分鐘,大河聰說出應手。
“五路十七行。”
千原浩誌僅僅稍作思考,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下一手,顯然早就想好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