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浩誌打開門,卻發現竟然是久利新一。
“新一哥,你不是馬上就有比賽了嗎?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據他所知,久利新一已經打入新人王戰的決賽,幾天後,就是決賽開啟的日子。
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全力備戰才是。
久利新一也沒進來,見到他後,立刻催促道:
“你快點收拾收拾,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千原浩誌見他難得的一臉正經,也沒有詢問是什麼事,拿上鑰匙,關上門,和他一同下樓。
坐上停在旅舍門口的汽車,久利新一一邊係上安全帶,一邊問道:
“小子,你怎麼和酒井理事認識的?”
千原浩誌下意識地反問道:
“酒井理事?是指酒井崇之嗎?”
“不然還能有誰?”久利新一翻了個白眼。
千原浩誌將兩人的認識經過告訴了他,最後詢問道:
“酒井先生不是去中國了嗎?已經回來了?”
久利新一發動汽車,直到引擎開始運轉,才回答道:
“昨天剛回來,今天就找上了我,讓我帶你去酒井道場。”
說著,他瞥了副駕駛的千原浩誌一眼,語氣有些感歎:
“看來酒井理事很看重你啊!
“千原,你知道除了酒井理事,還有誰想要見你嗎?”
千原浩誌乾脆地說了句“不知道”。
久利新一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不過還是公布了答案:
“藤澤老師,藤澤秀行,你知道吧?”
千原浩誌呼吸一緊:
當今的曰本棋界,作為一名棋手,誰敢說自己不知道藤澤秀行,未免有些可笑。
更何況,前天麵對武久真理子的采訪,他還引用了藤澤秀行的一句名言。
“藤澤前輩,他……為什麼想要見我?”
“大概聽酒井理事提起過你,而且你這兩天的熱度可是不小,因此對你產生了興趣吧。”久利新一猜測道。
看著外麵一閃而逝的景色,千原浩誌有些緊張,就連聲音也有些僵硬:
“我們現在去哪兒?”
“酒井道場。”
久利新一似乎看出了他局促不安的心情,笑著安慰道:
“千原,你放鬆些,藤澤老師那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新一哥,你和藤澤前輩接觸過嗎?”
“嗯,幾年前曾經參加過一次秀行塾的集訓,接受過藤澤老師的指導。”
“秀行塾?”
“就是藤澤老師舉辦的研究會,很多棋手都參加過,甚至中國的聶戍平、韓國的曹薰哲都過來交流過。”
千原浩誌心中一凜:
聶戍平,自然就是被稱為‘聶聖’的那位;而曹薰哲也不用多說,就連人家的弟子都是世界冠軍了。
由此可見,這個名為‘秀行塾’的研究會,質量有多高!
汽車緩緩停在人行道前,久利新一看著不遠處的紅燈,繼續說道:
“藤澤老師很喜歡提攜新人,這次是個不錯的機會,抓不抓得住,就得看你自己了。”
話音剛落,紅燈閃爍,不一會兒,就跳到了綠燈。
久利新一一腳油門,汽車猛地竄了出去,揚起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