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越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
趙飛站在嚴越身後,手槍緊握,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他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如同繃緊的弦,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剛才,嚴越看了他一眼,他明白嚴越的意圖,拖延時間,等待時機。
他微微側身,不動聲色地向後方移動,尋找可以繞到王魯身後的路徑。
王魯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在嚴越和趙飛之間來回掃視,笑容裡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彆耍花樣,我的耐心有限。”
他故意加重了“有限”兩個字,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資料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先放人。”嚴越沉聲說道,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放人?哈哈哈……”
王魯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放了她,我還有什麼籌碼?”
“你想要資料,不就是為了活命嗎?隻要你放了她,我保證讓你安全離開。”嚴越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誘導。
他知道,王魯這種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王魯停止了笑聲,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權衡利弊。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少廢話!”他彈了彈煙灰,語氣森冷,“我給你五分鐘考慮,是要老婆,還是要那些資料!五分鐘後,如果你還沒做出決定……”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懸掛在樹上的鄭錦身上:“我就放了繩子,然後跳崖自儘!”
而懸在半空中的鄭錦,意識已經模糊,隻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風和渾身的劇痛。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嚴越的臉,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嚴越的心臟猛地一沉,王魯的瘋狂遠超他的想象。
他的目光與王魯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兩道鋒利的刀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這是一場生死博弈,誰先露出破綻,誰就將成為這場博弈的失敗者。
嚴越的大腦飛速運轉,他在思考著每一個可能性,尋找著最佳的解決方案。
他知道,他不能被王魯牽著鼻子走,他必須主動出擊,打破僵局。
“五分鐘?”嚴越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嗎?”
王魯輕蔑一笑:“彆裝腔作勢了,你心裡清楚,隻要我輕輕一拉,你的小妻子就會粉身碎骨”
你錯了,王魯,”嚴越語氣平靜,卻暗藏鋒芒,“在我心裡,國家大於一切。”
“現在,你能和我在這裡談條件,隻是因為,我不想事情變得太糟糕。”
“但你如果執迷不悟,我不介意打爆你的頭。”
王魯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故作輕鬆地說。
“少廢話!把資料扔過來,否則,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嚴越的目光如同刀鋒一般銳利,直刺王魯的內心深處。
“王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或許還能留一條命!”
王魯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沒想到嚴越竟然如此強硬,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嚴越一邊與王魯周旋,一邊密切關注著周圍的情況,等待著趙飛的消息。
他知道,趙飛是他最後的希望,也是鄭錦唯一的生機。
趙飛離開後,迅速找到了另外兩名埋伏的隊友,低聲而快速地布置了任務。
兩人貓著腰,借著灌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朝著懸崖邊靠近。
他們屏息凝神,緊盯著綁著鄭錦的繩索,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確保一旦王魯鬆手,他們能第一時間抓住繩子,不讓鄭錦墜落。
這懸崖很高,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趙飛自己則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匍匐前進,慢慢靠近破屋。
他儘量壓低身體,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遮蔽物,避免被王魯發現。
靠近破屋後,他深吸一口氣,手腳並用,攀上了破舊的房頂,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後,他趴伏下來,將槍架好,牢牢鎖定了王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