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魯的耐心已經耗儘,他煩躁地來回踱步,香煙一根接一根地燃起,又被狠狠地碾滅。
他凶狠地瞪著嚴越,仿佛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最後一次機會!把資料扔過來,否則,我們就同歸於儘!”他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歇斯底裡。
幾乎同一時刻,一聲清脆的鳥叫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這是趙飛和嚴越事先約定好的信號。
接收到信號的嚴越,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在空中揚了揚。
“你先把繩子固定在樹乾上,確保她的安全,我自然會把資料給你。”他的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王魯猶豫了一下,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嚴越手中的小冊子,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假意答應,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將繩子輕輕繞過一旁粗壯的樹乾。
他的心思全在資料上,動作略顯慌亂。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王魯轉動身體瞬間,趙飛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山穀的寧靜。
幾乎同時,嚴越將手中的小冊子用力扔了出去。
王魯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卻因為肩膀中彈,慘叫一聲,踉蹌了幾步。
他手中的繩子也隨之鬆開。
“啊!”鄭錦發出一聲驚呼,身體急速下墜。
千鈞一發之際,埋伏在懸崖邊的兩名隊友猛地撲了上去,死死地抓住了繩子。
嚴越也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到樹下,伸出雙臂,穩穩地接住了下墜的鄭錦。
他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劇烈的心跳,仿佛失而複得的珍寶。
王魯捂著受傷的肩膀,踉蹌著後退,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他一把抓起掉落在地上的資料,跌跌撞撞地滾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暗道,消失在黑暗之中。
暗道的入口迅速揚起一陣塵土。
幾名隊友立刻就要追上去,嚴越卻厲聲喝道:“資料是假的!彆追!”
眾人猛地刹住腳步,疑惑地看向嚴越。
”我提前換了資料。“
這還是他跟鄭錦學的。
突然,鄭錦就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起來,呼出的氣息也是滾燙的。
“嚴…越…”
鄭錦呢喃著他的名字,聲音沙啞而黏稠,與平日裡清冷的語調截然不同。
她的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尋找著,難耐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從她口中溢出。
嚴越猛地意識到,鄭錦被人下藥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翻湧,用力握住鄭錦的手腕,製止了她的動作。
“鄭錦,你清醒點!”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努力保持著鎮定,卻掩飾不住語氣中的一絲顫抖。
他抬頭看向趙飛等人,語氣急促而堅定:“你們先回去報告情況,我帶她下山。”
趙飛等人見狀,也不敢多問,迅速離開了現場。
嚴越抱著鄭錦,飛速下了山,來到鄭錦家那間略顯破舊的老房子。
到了臥室,他輕輕地將鄭錦放下,看著她燒得通紅的臉頰,迷蒙的眼神,幾乎沒有猶豫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帶著一絲急切,卻又飽含溫柔。
這突如其來的清涼,仿佛沙漠中的甘泉,滋潤了鄭錦乾。
她本能地伸手環住嚴越的脖子,回應著他,索取著更多。
嚴越的呼吸越來越重。
他一邊回應著鄭錦,一邊除去兩人之間的障礙。
等到坦誠相見時,嚴越的身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屋外,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時被烏雲籠罩,狂風呼嘯,暴雨傾盆而下,天地間一片昏暗。
伴隨著鄭錦那一聲聲:“嚴越,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