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閉了下眼,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再睜眼時,正好對上糖糖圓圓的葡萄眼,清澈透明,林潮眠一哆嗦,猛地將糖糖大力推開。
“誰是你爹,我女兒早就死了,休要亂認親戚。”
糖糖小身板根本架不住林潮眠這一推,咕溜溜就從林潮眠身上滾了下去。
“夫君!”
“糖糖!”
慌忙跨出門來的雲棠溪本要去扶林潮眠的手迅速將糖糖護住,才不至於讓她的頭磕在台階上。
就算雲棠溪反應快,糖糖的小手背還是被蹭了一塊兒皮。
雲棠溪此刻也顧不得林潮眠,抱住糖糖將她露在外麵的地方檢查了一遍,“糖糖,摔疼了沒,有沒有哪裡受傷?”
在看到糖糖手上擦破的痕跡時,雲棠溪心中一痛,那抹隱隱泛紅的痕跡在白嫩的手背上格外顯眼,連忙讓丫鬟拿了藥擦上。
糖糖眼中蓄了兩窩淚,吸了吸小鼻子,爹爹身上怎麼臭臭的?
跟黑角寨的金寶哥哥一樣,金寶哥哥老嚇她,有一次,還要趁馮平哥哥和胡明哥哥不在時候,把她扔到懸崖底下去。
那爹爹,也會把她扔下懸崖嗎?
爹爹是壞蛋!壞蛋身上才臭臭的。
娘親是好人,所以身上香香的。
後腦勺一陣抽痛,林潮眠“嘶”了聲,“溪兒,她雖然長得像糖糖,可糖糖已經死了,你不能被來路不明的小丫頭給騙了。”
又嚷嚷起來,“門子呢?如何做事的?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
家丁忙戰戰兢兢跑了過來,“老爺,秦寶他.....秦寶他睡著了,方才小的怎麼都叫不醒,隻能找人把他抬走。”
林潮眠滿臉怒容,“下次若再有這種事,他就收拾東西滾蛋!”
若不是看在秦管家的麵子上,定把他打個半死!
大兒子林歲白上前將林潮眠扶了起來,“娘,妹妹一年前已經得了天花去了,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再活過來的。這丫頭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指示,冒充妹妹,她背後之人定是沒安好心。”
林歲白看著糖糖有些恍惚,前世……好像沒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