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明泊院。

奚昭吃了顆靈丹,然後感受著體內魂鎖的變化。

但和之前沒什麼區彆——

靈丹起到的效用微乎其微,剩下三道魂鎖依舊沒有解開的跡象。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叩門。

奚昭想起什麼,收好丹藥後便開了門。

門外,太崖恰好垂手。

奚昭越過他,往他身後警惕看去。

“沒人跟著吧?”她問。

“嗯。”

奚昭仍不放心:“月楚臨呢?”

太崖道:“禁製結成,藥效已起。”

奚昭這才鬆了口氣。

之前她和太崖商量著如何走,他說已經趁著這些時日,提前改動過月府禁製。再隻需月楚臨運轉內息,催動那日她喂給他的藥的藥效,就能困住他至少三日。

她原還擔心月楚臨會不會察覺到什麼,沒想到竟這般順利。

等太崖進屋後,她關上門問:“那假人也安排好了嗎?”

以防被發現,他還做了個假人出來,用來代替月楚臨。

太崖輕笑:“奚姑娘儘可放心,任誰都發覺不了。”

說話間,兩人已走至桌旁。

他坐在椅上,抬手,掌心覆在了她腹前,再送入妖氣探查著那道元陽之氣的情況。

奚昭耐心等了會兒L,才問:“怎麼樣?”

她提前查過,元陽之氣效用雖大,但引入一道以上,必會相鬥。故此,得先等原來那道徹底消失才行。

太崖:“先前那道元陽已損耗得差不多了,此時若再引入一道,已是有益無害。”

“那便好。”奚昭捉住他的手。

太崖順勢拉過她,使她坐在了腿上。

他問:“來的路上撞著了那虎妖——你放他走了?”

“左右我也要走了,總不能一直留著他。”

太崖將她頰邊的碎發拂至耳後,指腹輕撚著耳尖。

“他竟也舍得走?”

奚昭不願跟他多說,答得含糊:“與他說清楚就行了。”

話落,她往前傾去,啄吻了他一下。

太崖看出她多有敷衍之意,便也不再追問。

眼下天冷,哪怕關著門窗,冷風也會從縫隙間簌簌灌進。

他一手托在她身後,不多時,奚昭就感覺有熱意遊走周身。

她方才還因魂鎖有些煩躁,這會兒L總算好轉許多。

見她雙眉漸漸舒展開,太崖這才俯身落下了吻。慢條斯理地含吻一陣,他低聲問她:“昭昭,可要與上回一樣?”

奚昭瞬間明了他話裡的意思。

她遲疑一陣,點頭。

太崖便起了身。

轉瞬間,兩人就調換了位置。

奚昭坐在椅上,而他則一膝倚跪在地。

他的發間似佩著什麼蛇形的頭飾,如曜石般漆黑。遠

觀不易發現,等離近了才會發覺精巧之處。

不過她隻來得及掃一眼,都還沒大瞧清,便看不見了。

緊隨而至的,是那蛇信子掃過的觸感。

奚昭之前觀察過他指背上的那條小蛇。

雖是拿妖氣化出來的,但它也會吞食東西——尤其是妖息和靈力。

跟平常可見的蛇類吃東西差不多,哪怕有再多妖氣,那條小蛇也會一口囫圇吞下,不作咀嚼。

因此,在吞吃妖氣時,小蛇的信子起不了多大的用處。

眼下這條蛇信子卻不同。

信子細細地掃,似是每一處縫隙都不會放過。

蛇信子並不溫暖,又冷又濕。但沒過多久,就變得暖和許多。它甚而往裡探著,想要攫取更多的暖意。

太崖來時已是夕陽西斜。

天黑得快,才一炷香的工夫,就已徹底暗了下去。

最後一點餘暉也沉入山際,奚昭放在桌上的蠟燭陡然亮了起來。

她便也跟那燭焰似的,倏然顫抖兩番。

沒過多久,太崖站起。

影綽燈火間,隱能看見那條垂落的蛇信子,還有森白的尖牙。

他並未收回,而是由其垂落著。同時抱起奚昭,又恢複了方才的坐姿。

不過比剛剛親密許多,也要艱難些。

好不容易坐下,兩人的呼吸皆越發短促。

不等奚昭將氣喘勻,太崖便垂首吻住了她。

他還沒將蛇信子收回去,那細長的蛇信絞纏而上。稍一纏動,便壓過陣麻意。

沒親兩下,奚昭便將頭埋在了他肩上,雙臂圈著他的頸。

迎麵就是桌上的那盞蠟燭。

分明沒多大的風,那燭火更未動。可她又清楚看見燭火上下搖曳抖動著,一陣陣地在她眼前晃。

那火苗子起先晃得慢,許是有風溜進,漸漸便抖動得快了些。火光也越發模糊,朦朦朧朧地映入眼簾。

偏偏太崖還在耳畔說話。

不同於藺岐的沉默寡言,他總要尋些話說。

一開始是問她馭靈的事:“昭昭,這幾l日……嗯——馭靈術法練得如何?()”

他一開口,奚昭就想捂住他的嘴。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那聲音實在是……

她也不看那火苗子了,將頭埋得更低,雙臂緊緊圈著他的頸子。

或是深陷欲壑之中,他的頸側隱約見著蛇鱗,隨他的呼吸翕合著。胳膊貼上去時,有些發冷。

那睡蓮消失了,我看書上說是……是……?()_[(()”她哽著呼吸,緩了陣才繼續往下道,“說是煉化到了契印中。”

應是靈水澆灌所致,那睡蓮起初日漸變得透明,直至徹底消失。她昨天去看時,花盆裡連半點兒L花瓣的影子都沒了。

而契印召出的靈盾也更為完整。

太崖道:“往後再用不著靈水,多吃些丹藥便可。”

奚昭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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