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小龍原還在半空翻騰著,直至靈刃近身,它忽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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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大張開嘴,將那些靈刃一口咬下。
嚼都沒嚼,就囫圇吞入了肚裡,末了還滿足地吐出些白淨淨的靈霧。
待它吃完,奚昭才道:“它好像能吞噬彆人的靈力妖氣,不過現下胃口太小,僅能吃些靈刃。若靈力再強大些,就會脹得肚子疼。”
這也是她偶然發現的。
那天她在修習靈術,練得時間長了些,忘了給它喂靈丹。等回過神時,便發現這小龍已經抱著靈盾啃起來了。
薛無赦看得出神。
雖說從她強行和元闕洲的元魂定契開始,他就知道她在馭靈術上有些天賦了,可沒想到會離譜成這樣。
“小寨主,”他抱著哭喪杖往旁一靠,揶揄,“在名字刻上陰陽簿之前,你最好彆叫陵光島的人找見。”
“怎的?”
薛無赦哈哈兩笑:“那些人都不太正常。要被他們發現,定要四處盤問你的底細,恨不得將什麼師門家世挖得乾乾淨淨。人界挖不著,定會走酆都去找。到時候就算我與秉舟想瞞,恐也瞞不住了。”
奚昭稍擰了眉。
這麼誇張麼,莫非全天下修習馭靈術的人都得盤問仔細?
“對了,”薛無赦掃一眼四周,“那大貓呢?怎麼好些天都不見他的蹤影。”
奚昭:“他下山去了,不知何時回來。”
前兩天天還沒亮,緋潛就說要離開一陣,等事處理好了再回來。
“下山?”薛無赦揚眉,“跑得倒快。”
那大貓會下山也不稀奇。
天顯境的人在四處找他,擺明了不會輕易放過他。哪怕他藏匿了妖息,也隻能躲過一時。
當日那幾個暗部的妖找來無常殿,他以沒有酆都允準便不能動用無常簿給打發走了。不想才過小半月,那些妖就又拿著酆都的文書找上了門。
他和薛秉舟儘力拖延過,拖個幾年可以,但總不可能幫他擋一輩子。
若他再不出麵解決,那些人早晚會找到伏辰寨來。
他們來這兒就是為了送龍珠,沒聊幾句便說要走。
出了院子後,兩人前後跨進鬼域大門。
薛秉舟頓住,望向走在前方的薛無赦。
“兄長。”他喚道。
薛無赦轉過身:“何事?”
“她應會喜歡那枚珠子。”
薛無赦笑道:“對她修煉有利無害,自不會討厭。”
“嗯。”薛秉舟垂下眼簾,“兄長理應知曉我的心緒,方才為何要攔我?”
“自然是還沒到時候了。”薛無赦神情未變,“剛送了枚珠子,就想莽莽撞撞表明心意不成?你應不知曉,上回我來時撞見了那叫太崖的道人。”
薛秉舟抬眸:“他來了此處?”
“是。她沒趕他走,那應是不討厭他。想她知曉你的
() 心意,也得解決了那妖道再說。”
薛秉舟想了想,終是點頭。
但又道:“不能無端殺人。”
薛無赦:“……誰與你說要殺人了。”
“不是麼?”薛秉舟彆開眼神,“我以為……”
“自要想其他法子了。”薛無赦思忖著說,“要麼將那道人引出伏辰寨,要麼……就想辦法挑撥他倆的關係便是。”
“兄長。”薛秉舟忽道。
“怎麼了?”
“你現下看起來很像壞人。”
“……”薛無赦睨他,“目下要做的事,便不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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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城。
暮色四合,月郤站在月府門外,卻遲遲不進。
僅一月工夫,這地方就已生疏萬分。
“為何要回來?!”月問星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那地仙不是說了麼,施白樹往北去天顯境了!”
“一月前是去無上劍派,半月前是去赤烏,十日前是天水閣,此番又是天顯境。”連日奔波,月郤已疲憊不堪,嗓子更是嘶啞到聽不出原聲,“你要我隨那人奔走一輩子不成?我已說過,綏——”
“住嘴!”月問星嘶聲道,“彆提此事!彆提此事!”
月郤沉默片刻。
當初答應她時,他確然抱了幾分期許。
或許綏綏沒死,或許跟著那施白樹,總有能找著她的時候。
可這一月來,他找不著絲毫施白樹與她接觸的痕跡。那絲期許也在反複磋磨中,漸漸吞噬著他的神智。
前些日子,他甚而已分不清白天黑夜。當月問星占去他的身軀時,他隻恨不得就此不醒。
“你答應過我,僅找一月,如今已到了。”月郤說,“我要在月府接著等鬼域的信。”
“不行,不行……”月問星語無倫次,“不行——我說了,要算上三十天的。從那日酉時算起,分明還有半天。”
月郤抿緊了唇。
好半晌,他才退讓一步:“好,那便再找半天。若還找不到,就此作罷。”
“總歸要找,能不能再多半天?”
“你不如現在就滾出來!”
“你不應我,我斷不會走。”
月郤深吸一氣,再緩緩吐出。
“要找也行。這回聽我的,不隨那施白樹滿處打轉。”
“那去哪兒?”
月郤一時不語。
恍惚間,他想起先前便問過奚昭往後會去哪兒。
哪怕找不著她,也能替她看看那處是何光景。
“我已想好了。”他說,“明日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