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心想,我跟你客氣一下,你還真不客氣上了。
鬱知輕咳兩聲,轉了話鋒:“我之前洗澡的時候,看見衛生間也裝了扶手,你自己洗澡肯定沒問題的。”
孟應年見招拆招:“平時沒問題,今晚我腿疾發作就不一定了。”
“那你以前腿疾發作怎麼洗澡的?”
“傭人會伺候我。”
鬱知等的就是這句話:“我去給你叫傭人。”
說完,轉身要走。
孟應年出聲叫住他:“等等。”
鬱知回頭:“怎麼了?”
孟應年:“不用叫了,我自己洗。”
鬱知“嗯”了一聲,暗暗鬆口氣:“自強不息,挺好,洗去吧。
孟應年輕笑一聲,沒拆穿他的小心思,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衛生間的門一關,沒多久,裡麵傳來了流水聲,這像是一種開關,提醒鬱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鬱知愁得滿屋子亂走。
一邊心理暗示,安慰自己這都沒什麼,人生體驗,全都是人生體驗。
一邊在手機上搜索,alpha和beta第一次……
後麵的字還沒打完,搜索框自動跳出好幾條搜索結果——
[alpha和beta第一次疼嗎]
[alpha和beta第一次太疼了怎麼辦]
[[alpha和beta第一次如何減少痛感]
[alpha和beta第一次教程]
[alpha和beta第一次會撕裂嗎]
……
撕、撕裂?
上個床還會撕裂!?
鬱知:懸著的心總算死了。
鬱知顫顫巍巍點開了撕裂那條搜索結果。
[alpha和beta第一次會撕裂嗎]
提問者補充:我是beta,我的alpha身高188,體重80kg,常年健身,我們有過一些……嗯,挺猛的。最近有更進一步的計劃,想知道沒有信息素吸引,體驗感會不會不太好啊qAq
最佳回答如下:
[來自一些已婚已育ab戀的現身說法:
1.如果你們雙方都是第一次,建議先不用考慮體驗感,先一起看看片兒吧,就,新人教程,你懂的。
2.如果一方是有經驗的or你們已經熟練掌握理論知識,可以繼續往下看了。第一次會難受、會疼,如果你的alpha很猛,撕裂也是有可能的,千萬不能硬來。
3.不過!熟能生巧!菜就多練!要相信你們一定是天生一對,肯定會契合的!]
看到最後,手機仿佛變成了燙手山芋,鬱知摁滅屏幕,手忙腳亂扔在了床上。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鬱知調低了空調溫度,走到出風口站著。
冷氣打在身上,驅散了心中的燥熱,鬱知漸漸恢複理智,琢磨起最佳回答的內容來。
身高188,體重80kg,常年健身……那個答主的alpha肯定是個體魄強健的男人。
孟應年……嗯,是個同類,而且孟應年還是s級,怕是更厲害。
不過孟應年是個瘸腿兒啊。
好吧,也沒很瘸,再說了,瘸的是腿,又不是……
至於孟應年猛不猛……默認他猛吧,那孟應年是有經驗還是沒經驗呢?
鄭媛慧是說過孟應年對oga信息素過敏,這些年沒有過oga,可這也不代表他沒談過戀愛……算了,但願他有吧!
否則今晚自己就要遭罪了。
鬱知聽見衛生間的水聲停了,連忙調回空調溫度,掀開被子先躺在了床上,拿著手機心不在焉地刷熱點新聞。
過了兩三分鐘,衛生間的門被打開。
霧氣縈繞,沐浴露的香氣從衛生間飄進主臥。
身形高大的alpha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寬肩窄腰一覽無餘,肌肉線條清晰暴露在空氣中。
剛洗完澡,熱水烘得皮膚白裡透紅,身上還有些許沒有擦乾的水珠,順著肌膚下滑,沒入腰間的浴巾裡。
beta凸起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
鬱知的視線有意無意在某處停頓了片刻,喉結又是一滾。
……好、好像真挺猛。
鬱知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提前心疼上了。
“……你怎麼不穿睡衣啊。”鬱知假裝看手機,隨口一問。
孟應年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說:“忘拿了。”
“哦。”鬱知劃拉了一下手機屏幕,“那你還不快去穿上。”
下一秒,孟應年忽然湊近,輕易將鬱知壓在床頭的靠枕上。
“還有必要穿嗎?”
孟應年一開口,呼吸撲了鬱知一臉,瓷白的臉染上緋紅,鬱知下意識往後退,不敢直視孟應年的眼睛。
他退一點,孟應年靠近一點,退路本就
不多,很快便退無可退。
“夫人怎麼不說話了?”
“你……你彆靠這麼近……”鬱知偏過頭,手抵著孟應年的鎖骨,往外推,“……好熱,離我遠點。”
推是推不動的,還反被孟應年握住了手。
鬱知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夫人,你臉好紅。”
“你在害羞嗎?”
鬱知羞惱道:“誰、誰害羞了!都男的,你有的難道我沒有嗎?我有什麼好害羞的!”
孟應年“哦”了一聲,反問:“那你怎麼不看我?”
鬱知狡辯:“你沒什麼好看的。”
話音落下好幾秒,鬱知都沒聽見孟應年的後話。
如果不是被他壓著,鬱知都要以為孟應年已經離開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鬱知小心翼翼地問。
孟應年問回去:“夫人想聽我說什麼?”
鬱知語塞了一秒,隨後:“我不是這個意思。”
孟應年見鬱知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笑了笑,收回了壓住他的手,挺腰站直,往衣帽間走。
壓迫感消失,鬱知才敢把頭轉回去,一抬眸,正正瞥見孟應年的背影。
浴巾摘了,裡麵就穿了一條內褲,臀部線條緊致,鬱知看得臉熱,拉高被子鑽進了被窩裡。
孟應年這個招蜂引蝶的家夥,怎麼這麼不見外啊!
等孟應年穿好睡衣出來,鬱知像個蠶蛹藏在了被子裡,床上隻有微微凸起的一團,不見人影。
孟應年失笑,走到床邊,扯了扯被子,鬱知在裡麵拽著,沒掀開。
“彆捂著了,也不嫌悶。”孟應年先鬆開了手,隻動嘴不動手,“出來吧,我不逗你了。”
被窩裡傳來悶悶的一聲:“騙子的話信不得。”
孟應年慢悠悠地問:“夫人這是要跟我比力氣嗎?”
被窩裡的人扭了扭,過了幾秒,被窩被掀開,鬱知一臉怨念瞪著孟應年。
孟應年伸手撫摸上鬱知的臉龐。
捂了這會兒功夫,beta的臉微微泛紅。
他皮膚白淨,觸感也柔軟細膩,摸著像絲滑親膚的上等綢緞,輕柔如絨的羽毛,或是溫潤如脂的白玉。
孟應年溫熱的手指緩緩摩梭過鬱知的臉,輕聲道:“夫人瞧著性子冷淡,沒想到是這麼容易害羞的人。”
一味反駁更顯得被動,鬱知硬著頭皮接孟應年的話,迎上他的視線,說:“你倒是不容易害羞,一看就是情場老手。”
孟應年慢慢放下手:“你忘了嗎?我對oga信息素過敏。”
“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