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孟應年才收到鬱知的消息。
知知:[我們這邊結束了,你們吃完了嗎?]
孟應年:[吃完了,現在回去嗎?]
知知:[回吧,我們門口會合。]
鬱知和霍堯吃的差不多了,最後鬱知堅持要結賬,霍堯隻好依他,說下次一定讓他來。
鬱知連連答應。
霍堯隨口問道:“你怎麼走?”
他今天是開車來的,想著可以把鬱知送回去。
鬱知:“有人接我?”
霍堯不用想就知道,還有是誰?
但還是不死心地問:“誰?”
“孟應年,他剛好也在這吃飯,我跟他一起回去就行。”鬱知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回複完孟應年的消息。
霍堯想著高低得見見這個孟應年是何方神聖。
殊不知,孟應年跟他有一樣的想法。
“這麼巧,既然遇上了,不如見一麵吧,認識一下。”
鬱知看剛剛霍堯還對孟應年那麼不待見,結果轉頭就說要跟孟應年見麵認識一下。
這個畫麵怎麼這麼熟悉呢?
孟應年之前也是執意要跟著他過來。
鬱知對此表示困惑,但轉念一想,兩個人見一麵也好,免得霍堯對孟應年有誤會。
“好啊,我讓他在門口等我。”
鬱知給孟應年發去消息,打個預防針。
知知:[霍律師說要跟你見一麵,你不要隨便亂說話。]
孟應年收到消息時,已經走出了包廂。
看到消息整個人直接進入戒備狀態。
他先走到洗手間,確定自己的裝束,又把手杖交給陳勳讓他放到車裡。
然後才緩緩向著門口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鬱知,和他身邊站著的男人。
霍堯,孟應年看過他的照片,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邁著從容的步伐走過來。
到鬱知近前,親密地攬過人的腰身。
以一副伴侶的親密姿態向霍堯伸出右手。
“你好,霍先生,早就聽我家知知提起過你,百聞不如一見。”
“很高興認識你,一直沒有機會親自對你表示感謝,有機會下次我來作東,再請霍律師你好好吃一頓。”
霍堯看到孟應年一過來就貼鬱知那麼近,還攬鬱知的腰,實在沒眼看。
尤其是鬱知對此毫無反應,一看就是習慣了。
但他還是拚命控製好表情,輸人不輸陣。
霍堯伸出右手同孟應年輕輕一握。
笑著說道:“孟總,久仰,我和鬱知本就是舊相識,哪還用得著孟總來感謝。您實在太客氣了。”
彆人聽不出來,但兩個人都能聽出對方話裡的針鋒相對。
一個宣示主權,表示自己跟鬱知關係親密;一個表明自己跟鬱知一早就認識。
鬱知敏銳地察覺到了雙方之間的火藥味,忙出來打圓場。
“堯哥,咱們有時間再聚,你有事回去繼續忙吧,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拉著孟應年的胳膊示意。
孟應年聽見鬱知叫對方堯哥,臉上的風輕雲淡也要繃不住了。
來之前還一口一個霍律師,怎麼吃了頓飯就成堯哥了。
霍堯注意到鬱知和孟應年之間的小動作,也覺得勸解鬱知任重而道遠。
陳勳姍姍來遲化解了一場災難。
最後以雙方互換名片結束。
鬱知剛才就想問了。
“你的手杖呢?”
明明下車的時候還看到孟應年拿著手杖。
擔心孟應年腿不舒服,鬱知一路攙扶著孟應年的手臂。
孟應年麵不改色:“放車上了。”
鬱知都要以為自己的記憶發生錯亂了。
“我記得你下車的時候還帶了。”
孟應年試圖蒙騙鬱知:“你記錯了。”
鬱知堅信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
“不可能,你把我當傻子嗎?”
孟應年見鬱知不上當,實話實說。
“我讓陳勳放回車上的,我不想被彆人看到。”
這個彆人特指霍堯。
鬱知:“你不是一向不在乎這個的嗎?”
孟應年:“現在開始在乎了。”
鬱知不知道孟應年在搞什麼。
孟應年知道鬱知不會自己說,所以決定主動開口問。
“你們剛才都聊了什麼?”
鬱知對孟應年沒什麼可隱瞞的。
“簡單聊了一下近況。”
孟應年:“我看他好像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剛才霍堯主動提前要見他,看到自己到鬱知身邊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鬱知:“我告訴他我跟
你結婚的事了。”
孟應年有些得意,但還是裝模做樣的問道:“你不是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嗎?”
鬱知:“堯哥又不是彆人,他是我的恩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孟應年:“......”
又是恩人,又是堯哥,孟應年感覺自己之前的擔心一點也不多餘。
“之前不還叫他霍律師,怎麼又叫他堯哥?”
鬱知:“他比我大,我叫他哥有問題嗎?”
鬱知看孟應年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孟應年不死心:“那我也比你大,你為什麼不叫我年哥。”
“這你也要比。”鬱知語氣無奈:“以我們的關係,我管你叫哥,你確定不是在跟我玩情趣。”
陳勳在前麵聽他們兩個的對話都要笑噴了,但是隻能拚命壓住嘴角,他這要是笑出來,工作大概率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