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乾脆直接把他發配到非洲分公司,陳勳不敢賭。
被鬱知這麼一說,孟應年更想聽他叫一聲哥了。
孟應年明知故問:“我們什麼關係?”
鬱知現在不是仿佛在看傻子了,他就是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著孟應年。
敷衍道:“孟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什麼關係,領過證的關係。”
孟應年誘哄:“那知知叫我一聲哥不過分吧。”
鬱知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年哥,行了吧。”
反正叫一聲哥又不會少一塊肉。
孟應年沒成想今天鬱知這麼好說話。
但是一想到那個霍堯還是憂心。
本來追求鬱知已經十分困難了,現在又來了霍堯這麼個攔路虎,簡直是難上加難。
孟應年旁敲側擊:“那個霍律師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說什麼?”鬱知反問。
孟應年語氣模棱兩可:“就是知道我們結婚後,他是什麼態度?”
鬱知訝異:“你還會在乎這個?”
“他什麼態度我肯定不在乎,我更在乎你的看法。”
這是孟應年的真實想法,想來霍堯也不會說他什麼好話。
如果鬱知都跟他說了的話,當初結婚時他的做法確實不夠光彩。
孟應年一開始就沒掩飾過自己的私心,這會兒倒是擔心起來了。
鬱知還能有什麼看法,當時的情況確實是走投無路,但是結都結了。
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後悔的。
從頭到尾,孟應年也沒有逼迫自己,是他自己做的選擇。
鬱知注意到孟應年沉默住了。
“你想不想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孟應年點點頭。
“想。”
“哦。”鬱知開始賣關子:“他說......”
孟應年注視著鬱知的眼睛。
“堯哥說他會幫我,我可以隨時離婚,如果有麻煩的話,他可以送我去國外。”
鬱知說一句話,孟應年的心就緊上一分。
聽完又忍不住氣憤,剛才還是對人脾氣太好了。
哪有一上來就勸人離婚的?
還說什麼出國,好端端的出什麼國。
孟應年:“那你怎麼說的?”
他還是比較關心鬱知的想法。
鬱知:“我說我會考慮的。”
孟應年沒想到這頓飯一吃,老婆真要沒了。
“知知,你不會是真的在考慮吧。有我在,你能有什麼麻煩?”
鬱知認真地說:“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離婚了,難保鬱成坤不會找我麻煩。”
“就算我們離婚,我也不會讓彆人傷害你的。”
孟應年有些心酸,但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你也不必出國,你一個人去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全。”
孟應年似乎是真的有在考慮鬱知未來的生活。
鬱知不再逗他:“我沒說我要出國。”
孟應年抓住他話裡的漏洞。
“那你就是在考慮和我離婚的事了。”
鬱知暫時倒還沒有這個想法,準確地說是他沒想過這件事。
“可你不是也說過,會尊重我的意願,如果我想離開,就放我自由。”
孟應年難掩失落:“我是這麼說沒錯,但我不想跟你離婚。”
鬱知也不能打包票保證自己未來到底會不會跟他提出離婚,以後會發生什麼誰又說得準呢。
“你放心,我說話算數。”
隨後兩個人一路沉默,不知道各自在想什麼。
孟應年讓陳勳先開車回家,把鬱知送回家後才回到公司。
鬱知還以為孟應年會纏著他要他陪他去公司呢。
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鬱知有睡午覺的習慣,以往吃過午飯在車上就該睡著了。
但今天跟孟應年聊了幾句,並不算愉快,鬱知也不好意思再跑到人懷裡睡覺。
回到房間,換了睡衣就準備舒舒服服睡個午覺。
結果乾躺了一個小時都沒睡著
。
他腦子裡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後來掏出手機,戴上耳機,開始背四級單詞,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睡著了。
孟應年明白就算沒有霍堯,鬱知也會考慮跟他離婚的事情。
他沒喜歡過彆人,對鬱知屬於一見鐘情。
他並不清楚喜歡上一個人是怎麼樣的過程,也不知道該怎麼讓鬱知喜歡自己。
還是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
孟應年開始迷茫,他開始反思當初跟鬱知簽訂協議結婚到底正不正確。但是如果沒有結婚,他們兩個還能以什麼方式產生交集。
他們在生活中幾乎沒有重合的地方,是孟應年強硬的把鬱知拉進自己的生活。
他清楚當時的鬱知一定不會拒絕。
孟應年自己也給不出答案,隻能期盼著鬱知晚一天,再晚一天選擇離開。
人們都說長痛不如短痛,越早抽離越好,免得越陷越深。
但那都是用來勸彆人的,等輪到自己身上就做不到了。
陳勳在車上聽完了全程,他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不過,看孟總的反應,也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樣子。
孟應年一回到公司就埋頭工作。
陳勳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聽到孟總的聲音後推門而入。
“孟總,今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不知道你是打算參加還是推掉。”
要是換做平常,鬱知周末在家裡,孟應年一般是不會出去應酬的。
孟家在京北可以說是獨占鼇頭,但是孟應年該出現的場合還是得露個麵。
孟應年雖然性格冷淡,但從不會表現得高高在上,該有的禮節他一樣不會少。
今晚這個場合不是必須要出現的,但下午那一遭,陳勳拿不準孟應年還會不會早點回去陪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