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看了一眼,立刻頭暈了起來:“這筆畫也太多了吧...不認得不認得。”
香杏拿過帕子,扭頭問婉初:“小姐,這帕子是哪兒來的?怎麼還帶著血?”
婉初張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香杏看看婉初那件破了領口的衣裳,又瞧瞧這染了血的,不知打哪兒來的帕子,忽然變了臉色。
香杏不知想起什麼,急忙忙跑去窗戶旁,探出頭去看看有沒有人在屋子周圍。
見四處無人,香杏忙把門窗都關嚴了,一臉嚴肅的走到婉初麵前。
婉初愣了愣。不管什麼時候,香杏總是笑嗬嗬的,婉初也從未見過香杏板著臉的模樣。
“香杏你這是...”
婉初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香杏突然開口,卻是說給茯苓聽的。
“茯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小姐說。”
茯苓見婉初一臉茫然,又見香杏一臉嚴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婉初見香杏如此,隻得輕輕對茯苓點點頭。茯苓這才拿著衣裳退了下去。
等到門再次關上,香杏才顫巍巍的拿出帕子看了又看。
婉初不明所以,就見香杏看完了帕子看自己,看完了自己看帕子。婉初有些急了:“香杏,你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啊?”
香杏咬著唇,紅著臉,鼓足了勇氣道:“這,這可是男人的帕子?”
婉初的微愣落在香杏眼裡,算是坐實了香杏內心的想法。
香杏的眼淚奪眶而出,起身抱著婉初淚眼汪汪:“我可憐的小姐啊...你這可怎麼辦啊...”
婉初不明所以,可見香杏哭的這麼傷心,隻能輕拍香杏:“香杏,你哭什麼啊...”
香杏聽了這話,抓著婉初的胳膊,上下打量起婉初:“小姐,我都已經把茯苓打發出去了,你有什麼話何必瞞著我?”
“咱們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句僭越的話,咱們雖然是主仆,可我比你大兩三歲,我,我是一直拿你當妹妹看的。”
婉初心頭一暖。
今日也許自己就要命喪黃泉,可香杏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下了馬車來找自己。
在冀州,也隻有香杏才是自己的親人了。
“小姐,這,這到底是誰的帕子?這上麵的血...是不是,是不是...”
香杏雖然年長婉初幾歲,可到底也是個黃花大閨女。這種隱秘之事,她也十分難為情。
可事關小姐的清白,她總要早做打算。
若是這帕子上的血,是小姐的,那小姐若再留在薑家老宅,隻怕等著小姐的,隻有沉塘一條路了。
若真這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護著小姐逃出薑家。
香杏緊鎖著眉頭,說的吞吞吐吐,滿臉通紅。見婉初還是懵懂,香杏一咬牙,貼進婉初耳邊耳語了幾句。
婉初起初聽的認真,聽到後麵,俏臉和燒起來一般。抬手就要打香杏:“你你你,渾說什麼呢?!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香杏一把抓過婉初的手腕,瞪著眼睛道:“小姐,這可是大事,你可不能蒙我。”
婉初哭笑不得,道:“你拿那帕子過來,我倒要瞧瞧,上麵繡了什麼字。”39288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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