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一個幕僚臉色不好,小心翼翼道:“那次咱們不是做了個局,叫七皇子以為是五皇子在和定國公勾結的嗎?咱們的死士還用雲滇才有的見血封喉傷了張秉文。”
說起這個,徐誠之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老七,滑得和狐狸一樣。白白浪費我一個死士。”
見徐誠之麵色不好,幾個幕僚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還是最為年長的那個老者勸道:“殿下也彆惱,眼下還是要派人去大理寺,查查薑大到底吐出來多少東西才是。”
“萬一薑大將五年前的事情吐了出來,雖然他的證詞牽扯不到殿下您,可事關重大,大理寺定會上報聖上。若是大理寺的折子擺到了聖上麵前,那什麼都晚了。”
“畢竟,定國公夫人和唐昭儀娘娘,可是堂姐妹。若說定國公謀逆,為的,就隻有殿下您了。”
此中關係說得極為透徹,徐誠之點了點頭:“老師所言極是。”
徐誠之叫來潤祥:“我記得大理寺裡,有個從九品的錄事,是我們的人。他能看見大理寺的各種事務和案件信息。你現在就去,叫他去查查薑大的卷宗。”
徐誠之再三交代:“記住,一定要事無巨細。”
潤祥領命而去。
原本以為潤祥要過上個許久才能回來,不曾想,幾人等了不過一個時辰,潤祥就已經回來了。
見眾人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潤祥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如何?查到了嗎?薑大怎麼說?”一個幕僚已經忍不住,先問出了口。
潤祥不敢抬頭去看徐誠之的臉色,隻垂著頭,低聲道:“主子,錄事去查了,薑大的卷宗,是空白的。”
“空白的?!”
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徐誠之忍不住站起身:“什麼意思?薑大什麼都沒說?”
人人都知道,去了大理寺,嘴巴就算是石頭做的,也能在他們的拷問下張開嘴。
潤祥擦了擦頭上冷汗,搖搖頭,道:“回主子,錄事說,今日傍晚,七皇子殿下親自進了大理寺,去牢裡提了薑大出來。他們...他們...”
徐誠之頓感不妙,罵道:“他們怎麼了?!還不快說!”
潤祥結結巴巴道:“他們...他們在單獨的一間屋子裡呆了大概一個時辰,然後七皇子就走了。”
“有人看見,七皇子出來的時候,臉上似乎有些喜色,懷裡也似乎揣了一卷東西。”
潤祥頭垂得更低了,不敢抬起來。
“那薑大被七皇子安排在了單獨的一間屋裡,還派了兩個高手護著。奴婢叫人打聽了,若是咱們的人想要動手,隻怕很難。薑大的牢房,被安排在了大理寺地牢最深處。”
此話一出,徐誠之白著臉跌坐在椅子上。眾幕僚也是你看我我看你,大氣也不敢出。
“殿下,殿下冷靜。”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此刻站了出來,他神情嚴肅,道:“為今之計,還是要趕緊派人打聽打聽,七皇子現在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