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樣的,也配得到賞賜?人家的臉都搞壞了,不讓他負責就算好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就連皇帝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
他皺著眉頭看著雲瀟。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雲瀟心中暗叫不好,這種事情怎麼還傳到皇帝的耳朵裡了呢?
剛才才得到賞賜,如今就弄出這種事兒,難免會讓皇帝對她心有懷疑,賞賜收回去不說,恐怕還會有彆的問題。
“陛下,這件事情是一場誤會,也是成女當初在售賣那些東西的時候,未曾考慮到是否每一個人都適用,目前已經得到了可靠的診斷,臣女的醫術足夠,將各位貴女們的臉治好,恢複到從前的模樣。”
皇帝日理萬機,自然沒有心情關心國家,每一樁事兒他也隻是問一句便收回了目光。
但隻是這一問卻讓不少人都記住了,在場的人記下這一片段,第二天就添油加醋的,在市井傳了不少個版本。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還不得而知。
這場場次結束,皇帝終於麵露倦色。
“今日出來的久了,打道回宮吧。”
皇帝的儀仗浩浩蕩蕩的離開,剩下的人也紛紛請安離去,馬場上人來人往走得很快,沒過一會兒便不剩多少人了。
其他的皇子要麼不喜在皇帝身邊露頭,要麼有自己的差事,沒有閒工夫來馬場跑馬,有的年齡還小。
這次不知怎麼這麼巧,隻有他們兩位皇子到場。
等眾人都走後,也隻有兩位皇子及其黨羽還在。
墨台衍走到雲瀟身邊,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手上的龍紋玉佩。
“這次讓你得意了,選了一個好隊,撞了狗、屎運讓你贏了,下次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雲瀟眉頭微皺,周圍也沒什麼旁聽的了,她想出聲就懟,又怕這位睚眥必報的小氣王爺日後抓住機會去他店裡搗鬼。
“這就要感謝王爺當初對我高高在上的邀請了,我這人卑微,去不得王爺高高在上的隊伍,才僥幸得了這枚玉佩。感恩皇上。”
三言兩語說完之後便走到墨楚玄的身後,生怕墨台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上手就打她一頓。
看著墨台衍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這要是放在現代,說不得也是一個精神病人。
雖說眾目睽睽的打人,會落下不好的名聲,但打她在她身上她疼。
“你!你這小丫頭好一個伶牙俐齒,從前隻知道你愚笨,如今看來和你那位妹妹說的一樣,像變了個人似的,伶牙俐齒竟然連本王都敢諷刺,方才若不是你使出陰謀詭計,又怎會贏下這場比賽?你贏得不見得光明磊落!”
雲瀟嗤笑一聲。
“王爺果然是紙上談兵,在京城待的久了都快忘了這世道是怎樣的了。”
“王爺在戰場上難道要守著光明大義,讓敵方將我們致死嗎?”
“兵法有說……”突然間想起她從來沒有看過兵書,兵書上麵的句子她也從未讀過,隻是脫口而出,臨時卡殼了。
雲瀟用眼神瘋狂暗示墨楚玄,讓他趕緊接上,彆讓她丟了人。
“戰場上從未有過三皇子所說的光明磊落,隻要在戰場上能夠活著,便是最後的勝利。剛才那也不是陰謀詭計,隻是兵行險招,以智取勝。”
墨台衍被說的臉紅脖子粗,墨楚玄身後那些上過戰場的小將都已經向他看來,他臉上掛不住,氣急敗壞的一甩袖。
“這是京城,京城自然有京城的規矩,老把你們在戰場上的那一套帶過來有什麼用?”
墨楚玄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
“這話你該去和陛下說,看看他是會賞你還是會罰你。”
說完之後帶著雲瀟便離開了。
馬車停的距離有點遠,他們一路離開馬場後又要在街上走一段路,如今人煙散去,馬車離開,街上倒是露出本來的模樣。
“剛才他們說的那些你不必管,有自己的目標就好,旁人說的不重要。”
雲瀟揚起自信的笑。
“我當然知道旁人說的不重要,隻有我自己才是重要的,最近事情多多方麵的打擊確實讓我有過頹廢,但我相信隻要努力事情一定能夠解決,還有王爺您幫我,哪有克服不了的道理。”
墨楚玄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話,上了馬車之後才將馬車桌子下麵的小匣子裡麵放著的幾個信封拿出來。
“之前我派人去查你父親的時候,順便查了一下其他的最近發現這件事情的主導者可能不止是你那位妹妹,幕後的主使者應該是墨台衍,”
雲瀟翻看兩眼,其實這些她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如今證據在手上又多了幾分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