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還未來得及讓自己清醒清醒,大門便被人敲響,小花匆匆的打開院門是一個臉熟的小廝送來的信件和一句話。
小花拿著信件以及信物,滿臉沮喪的進來。
“是誰啊?怎麼那麼不高興?誰得罪你了?”
小花將信件交給雲瀟。
“方才過來的是五殿下的仆從,說是五殿下昨日接到密詔,今早便出城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讓您若是有麻煩的話就去府上找管家。”
不知為何,雲瀟突然覺得心空了一塊,明明兩個人昨天晚上還能相視而笑,今天一大早那個人便離開京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
小花放下東西後便出門燒飯去了,雲瀟一個人在房間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到那個信封和信封袋子裡裝到的信物。
信物裡麵裝的是一把鑰匙,這把鑰匙能夠打開高閣之下的門,守城的侍衛見了這把鑰匙之後也會放行。
另外一個信封裡麵是一封簡短的信,寥寥幾個字大致說了,他為何匆匆離城而去,信的末尾畫了幾朵木蘭花。
雲瀟看著寥寥幾個字,嘴角突然笑開。
兩人真的有種朋友的感覺了,一方突然離開,另外一方會留下一個口信,不至於讓對方太過於擔心。
小花燒好了飯進來喊雲瀟起床吃飯,雲瀟又睡了過去。
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那麼久,今天早上天微微亮的時候,才終於安心睡去,剛剛又被吵醒,這會兒她看到信件忽覺安心,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平日裡怎麼沒見這麼能睡,昨天和王爺出去一趟,今天就這麼累,該不會兩個人去乾什麼壞事了吧?”
一直睡到大中午,太陽高高掛起,她伸了個懶腰,院子裡已經沒人。
“這小丫頭,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中午這麼熱。”
小廚房裡放著的有飯菜,還在鍋裡熱著,此時拿出來吃剛剛好。
邊吃,她又從懷裡掏出那封信件,以及那把一鑰匙。
想起墨楚玄寫信時的模樣,心裡又不禁飄飄然。
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等回來兩人又要有什麼樣的借口見麵呢?
……
兩口把饅頭啃完,拿著這幾天連夜加班做出來的藥膏,準備親自登門給那幾家臉被毀了的女孩去送藥,送完藥之後路過店門口,店門口依舊潦草,甚至不知哪些地方還掛著些爛菜葉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從人人趨之若鶩的店鋪,到如今名譽全部被毀,竟然隻是一夜之間的事兒。
掌櫃的恰好出來倒垃圾一眼,看到正在路中央的東家。
“東家怎麼不進來?這太陽日頭正烈,彆曬壞了,快來快來,正好店裡切了西瓜。”
一進到店裡,店裡的小二閒來無事,大家都坐在板凳上聊天,嘴裡啃著西瓜,見東家進來,匆忙收斂自己翹著的二郎腿。
雲瀟裝作看不見,自己坐下後也翹起了二郎腿,大家一看,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今天上午有生意嗎?”
掌櫃的第一塊西瓜給雲瀟。
“有什麼生意啊?這幾天都是這樣,我們這些人都閒出屁來了,實在是沒有辦法。”
雲瀟也很無奈,他的原計劃是等到治好那些姑娘的臉之後,能夠拿出證據時再出現在大家麵前,也好一舉消除大家的顧慮。
如今看來,若是等著那些姑娘們的臉徹底好要等許久之後,到那時店鋪不知道還撐不撐得下去。
而且輿論這種事情就要快刀斬亂麻,拖的越久,到時大家都已經遺忘了。
再把事情牽扯出來,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重新讓大家討論當初發生的事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無論在哪方麵快速的解決問題總是沒有錯的,是他之前想的太天真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東家您快想想辦法呀。”
雲瀟把西瓜皮扔在桌子上,一鼓作氣。
“惟今之計,我一個人的信譽已經不足以服眾,那就讓大家都站出來為我證明。”
掌櫃的不太理解,露出茫然的神情,雲瀟繼續解釋道。
“這京城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店裡有大夫,我們把其他的有威望的大夫都聚集起來,讓請他們去看一看那些姑娘的臉,若是大家診斷出來的結果是一致的,我的嫌疑不就洗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