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此時沒有心情和這老大夫解釋,略微帶些不耐煩道。
“您的醫術這麼多年了還會有經濟,如今我告訴你一個好方子,你不趕緊收藏起來,這番姿態,難道我要豁出這條命去尊重你?”
隨後她指揮小花去將他說的那些藥材配出一副藥來,所以說找了一個小童,讓小童去將這些藥材研磨成粉。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傷痕依舊沒能徹底結疤在淺淺的流著血,衣服全部被血液浸濕,雲霄渾身無力,嘴唇發白。
上藥的時候傷口一陣劇痛,她疼得渾身發抖,卻沒有喊出聲。
小花心疼的一直安撫著她。
“您要是疼就喊出來,這裡沒有外人,不丟人的,小姐你彆忍著,喊出來就好一些。”
雲瀟自始至終還是沒喊疼,這點疼痛相較於曾經她說過的事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還不至於讓她喊出聲來,做出這麼丟臉的舉動。
傷口包紮好後,脖子便顯得有幾分僵硬紗布,纏著脖子一圈又一圈,平白讓脖子粗了整整一圈兒。
等包紮完畢,外麵的天也徹底亮了起來,官兵們在街上例行巡邏,雲瀟看了一眼身後的侍衛侍衛,立刻理解她的意思。
“您放心,官兵們早就上山去了,此時看時辰應該是已經完成清剿過不了多久,那群匪徒們便會被收押到大牢之中,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雲瀟不是看熱鬨的人,卻樂於看到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有一個不好的下場,恰好此時又沒事,不如過去看看。
“走吧。”
隻是他這副尊容走在路上並沒有戴一個圍帽,不少人都被他側門而視,還以為是受了什麼重傷。
正走著,前麵的主乾道,突然一片喧囂官兵開道,讓百姓向兩旁退避,後麵則是一輛一輛的囚車,裡麵裝著許多人個個無精打采有的則縮著腦袋,不願意讓外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這些就是山上的眾位土匪了,有反抗的當場就地格殺,這些都是清剿下來的。”
“衙門那邊已經開始審理,若是最後給他們定了罪,一切按照朝廷的規章走,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屬下可以派人去和衙門說一聲。”
雲瀟搖了搖頭。
已經有的罪名足夠讓這些土匪在牢裡好好的蹲上一段時間等出來,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再給他們加上一兩個罪名又能怎樣呢?
他們臨時租了一間客棧,等人把他們在山上丟失的東西運送回來。修整一段時間再繼續出發。
她脖子上的傷並不淺,隻差一點便碰到喉管了,動輒太多難免會讓傷上加傷,倒不如先等上一段時間,恰好她們並不著急。
得知此事的墨楚玄在第一時間休書一封,快馬加鞭的將信送來,足足寫了厚厚的一遝信紙,裡麵密密麻麻的字體顯得沒有那麼工整,看來書寫著字的人應該是有些著急的。
雲瀟在午後閒來無事,吃完飯後便靠在窗前,仔仔細細的看這數張紙紙頁上,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擔憂,以及後續的安排。
墨楚玄終究是放心不過的,已經又從京城派遣了一隊護衛過來,護衛們會快馬加鞭與他們會合,雲瀟則在此處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到來。
信件的最後畫了一隻蘭花,花樣子看著還不錯。
雲瀟用手指細細的描摹,想象著那人畫著花時的神情,竟有些格格不入。
明明是一隻在戰場上廝殺四方的英雄,如今卻要拿起細細一隻筆描摹著蘭花溫柔的模樣
小花蹦蹦跳跳的從外麵進來,手裡拿著許多吃的都是在街上買來的雲瀟不慌不慢地將手裡的信件折疊完,好重新放回信封裡,放入自己放首飾的匣子裡。
“貪吃鬼又買了,什麼東西這些天在這城裡呆著本,小姐倒是沒得到什麼好處,你這丫頭吃了個滿懷。”
小花把包裝打開,各取一樣遞到雲瀟的嘴邊,讓她品嘗。
“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每買回來都會讓小姐先嘗的,小姐說好吃我才會嘗一塊兒,小姐怎麼能這麼誣賴我呢?”
雲瀟各吃完一口後,小花便開始大快朵頤,將自己喜歡吃的拿到身前,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真好吃,沒想到這小鎮子裡還有這麼好吃的點心,一會兒走的時候我一定要帶著些,咱們可以路上吃之前吃的那些乾糧著實是沒味道。”
想起方才信裡所說的內容,雲霄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順便打破小華的幻想。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要在此處待上幾日,你喜歡的這些東西可以吃個夠。”
小花先是一愣,隨後顯得高興極了,她指了指外麵的幾家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