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下意識的出手推鋸。
“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墨楚玄沒有說話,隻是強硬的把雲瀟的手拿過來,將那鐲子直接帶進雲瀟的手腕。
血紅的鐲子戴在雪白的肌膚上,這樣的視覺效果衝擊,無疑給人是極其驚豔的存在。
“到時剛剛好的尺寸,沒有想到竟如此有緣,這鐲子日後就帶著吧,沒有旁的事情就不要取下。”
管家也在一旁應和,非要讓雲瀟將這鐲子收下,無奈之下雲瀟隻得乖乖接受了這禮物。
將袖子放下後,她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摩梭著那血紅的鐲子,想象著曾經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也曾摸索著這鐲子幻想過未來的幸福生活。
隻可惜天公不作美美人終究還是遭遇不測,雲瀟雖不知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過去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判斷墨楚玄的母親過得並不幸福,一場變故奪取了她的性命,更奪去了他心中所愛。
不然墨楚玄也不會,直至今日還不能原諒自己的父皇。
背負著如此血海深仇,誰都不能勸她將過去放下一切,重新開始。
自己能夠得到如此珍貴的禮物,雲瀟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她舉起手腕信誓旦旦。
“我一定會好好嗬護,絕不讓這鐲子有任何損壞的風險。”
用完飯後雲瀟也該回去了,她許久不去宮中述職,準備等第二天就去宮中點個卯。
隻是這該來的總會來,才剛一進宮,便就被人盯上了。
“雲太醫,我們家王爺正在宮中,等著你呢,特意派小的來宮門口守著,一旦見到您便立刻把您請到宮中做客。”
來傳話的這個小太監麵生的很,不經常見到,而這人口中的王爺也必是熟人,這麼一想,除了墨台衍那個小心眼,還能有誰呢?估計這次就是要報之前的仇了。
原本她想兩三句話推脫離開沒過一會兒,這小太監身後又跟來幾個小太監,個個板著臉,看樣子今日她若是不主動去的話,這些人會被迫壓著她去。
在這皇宮中貴人們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墨台衍想要一個小小的太醫到宮中去為他診脈,不是什麼難事就算傳到各宮娘娘與皇帝的耳朵裡也無可厚非。
雲瀟看著那八個小太監,兩方對峙了好一會兒,太監們不相上無奈之下,雲瀟隻能咬牙切齒道。
“那就隨你們去一趟,但你們記住了,本官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但並非是任任你們欺辱的人。”
為首的那個太監笑了笑,似乎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奴才們隻是奉命行事,雲太醫不如將這些話轉告給王爺,看看王爺是不是有分寸。”
這些人在宮中橫行慣了,如今也一時改不了。
墨台衍未出宮的宮殿離東宮很近,如今他出宮建府已經很久,現在宮中的宮殿雖看起來不破敗,但裡麵的人已不多,進去後偶爾才能看到兩個灑掃的太監宮女,其他時間大多是空空如也的庭院。
這群太監領著她直到最後一排宮殿,店門口種著許多的花,此時正有兩個宮女在修剪花枝。
“王燁就在這個房間裡等著您,您進去吧,奴才們就不打擾了。”
雲瀟推開門。裡麵一股濃濃的煙味兒。
墨台衍正拿著一隻長長的煙槍,雲裡霧裡的抽著。
雲瀟看著墨台衍銷魂的模樣,皺了皺眉,這東西並不是好東西。
“這裡是宮中,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宮中應當是禁止這種東西的,王爺在宮裡抽煙,沒有想過宮中的規矩嗎?”
墨台衍放下煙槍,衝著雲瀟勾了勾手。
“除了你之外,沒人知道本王在這裡做什麼,若是有朝一日外麵傳的紛紛揚揚,那一定是你在外麵造本王的謠,到時本王再收拾你也不遲。”
雲瀟稍稍向後退了一步,隻可惜身後的門已經被外麵的小太監緊緊的關閉,他此時毫無退路,隻能看著麵前煙霧中的男人,祈禱他這一次不要像上次那樣發瘋。
“王爺叫我過來是有何貴乾,若是請脈的話,不如現在就為你請了吧。”
墨台衍把手裡的煙槍弄滅,緩緩的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