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正廉自然是答應,他連想都未想就連連點頭。
“什麼事彆說一件,隻要我能做得到,我都答應你。”
“讓我母親的排位進祠堂,受家族供奉,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雲正廉先是一愣。
“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你母親如今的排位都不知道在哪兒,該如何讓她進祠堂,這事兒不是父親一個人能夠決定的,進祠堂需要家族族佬一起作證,這事兒不是個小事兒,需得從長計議,可咱們雲家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了!”
說來說去到底是對這件事情不上心,雲瀟看著雲正廉的眼睛,不知過去了幾息。
她甩開雲正廉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外走了。
任由雲正廉在後如何追趕,她都不予理會。
有的時候給對方一些時間就如同在對方的脖子上懸一把尖刀懸,的時間越久,他的內心的恐懼就越高。
原本就是有求於人,自然會慌張急切。相信過不了多久,雲正廉就會想清孰輕孰重,就會知道該怎樣讓家族族老一起快速通過她母親進入祠堂的決定。
之後的幾天,雲正廉又派人送了幾次信件過來,雲瀟都隻是放置於一旁不予理會,過了三四天雲正廉應當是真的撐不住了,自己親自上門。
小花見是雲正廉,根本就不敢攔,隻能把人放了進去。
“小姐……我…老爺來了。”
早晚會有這麼一天,雲瀟是早就料到了的,所以半點沒有驚訝,繼續寫自己的藥方子。
“雲大人來我這種小地方做什麼?我這小地方可沒什麼值得雲大人留戀的,雲大人不如請回吧。”
雲正廉似乎是在醞釀情緒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聲音悲切。
“這些日子為父派人給你送信,你怎麼也不回,為父一直忙於讓族老們通過你母親進入祠堂的事情,還未來得及親自與你說說話,你母親再過幾日就能有名分,入祠堂了。”
這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給一個死人名分算不得太難的事情,但影響了自己的官運亨通才是最大的事兒。
雲正廉不過幾天的時間就能徹底想通,而這幾天的時間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的麵子著想。
這麼多年了跟過自己的女人一直無名無份,如今被自己的女兒逼著才給了她名分,若是傳了出去,他雲大人的麵子往哪放?
如今妥協也不過是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
雲瀟搖了搖頭,封建社會害人不淺,也不知這副身體的母親從前是怎麼看的上這麼個薄情寡義的小人的。
雲瀟不說話,雲正廉以為自己有了更大的機會,在一旁搓搓手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你母親入祠堂的事兒已經在籌備了,不如說一說雲家的事兒,如今也隻有你才能救雲家與水火之中,我要的不多,你就出些錢財,替我在王爺麵前好好的說說好話就好了,你父親我在官場上還是有幾分薄麵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到從前的模樣。”
雲正廉的野心從來都不隻是在一些錢財上,他更大的野心是有財有權。
雲瀟將寫好的藥方子放在一旁晾曬,一眼就能看穿雲正廉心中所想的伎倆。
“不如等雲大人將事情辦妥之後再來與我談籌碼,如今來談恐怕不妥吧,雲大人的為人你我都是清楚的,我母親一日不加排位放入祠堂之中,這事兒便免談。”
雲正廉一口氣喘不上來,又聽得雲瀟補了一句。
“哦,對了,我母親過世後留下了一筆錢財,那筆錢財我從小到大我就隻見過一麵,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當都是在姨娘處存放,既然我母親即將要有了名分,屬於我母親的東西,就應該歸還於她,畢竟我母親還有我這個女兒作為繼承。”
那筆錢財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於辛姨娘來說確實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她早就存放在自己屋裡,此時不知道還剩餘多少。
但這些都不是雲瀟要思考的,辛姨娘吞下去多少就讓她吐出來多少,一分不少的都要吐出來。
雲正廉大為震驚,此時他恨不得把一個銅板掰成兩個用,又豈能容忍錢財外流,無論是誰的,如今到了他的手中都必須為他所用。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筆財產是否還在,如今貿貿然的答應必然是不可能的。
“這……瀟兒”
他支支吾吾的正要解釋,雲瀟一眼掃過來,他一時之間被那狠絕的目光嚇到,並沒有立刻解釋出口,雲瀟便在一旁冷漠道。
“雲大人我隻要一個結果,其餘的就不必和我說了,三日之內雲大人若是能夠將我所提的這兩個要求順利的完成,我自然會幫雲大人排解,若是做不到,那便再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