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千金都是長得如花似玉,若是知道他們在五皇子的眼中竟是如此粗鄙不堪,不知會是何反應?
心裡笑過就罷,但明麵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等一批畫像看完,那些太監們似乎還有些不依不饒,不過是礙於宮中的命令罷了,倒是墨楚玄不願意再裝下去,冷眼掃過他們聲音,陰沉中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怎麼?今日還非要壓著本王將所有的話先看完?”
太監們也知道這位主子的脾氣,當下便行禮告辭,書房裡總算隻有他們兩個了。
雲瀟從一旁的偏廳中走出來,撫上的穴道,輕輕地為他按壓。
“何必為他們生氣,若是你心中不想他們即便讓你再看一百幅,你依舊是不想的,不過是多陪他們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墨楚玄歎了一口氣,看向雲瀟。
“難道你心中就沒有半分不愉悅嗎?”
雲瀟愣了一下,看著墨楚玄認真的神色,瞬間明白過來,他這句話中的意義是什麼,頓時不由得失笑。
“我知道你心中的心意又怎麼會不高興呢?你這般對我不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第二天皇帝依舊不依不饒的再送來一批畫像,也不知他如何在短時間內,將京城這些銘文貴女的畫像都討來一份。
畫像上麵的風格大同小異,看來看去也都是這些,甚至看過去腦中一絲印象都無,也不知這些畫師是不是批量生產的,這般沒有特色。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墨楚玄每日的工作除了正常的政務之外,還要挪出一部分時間用來看這些畫像,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
時隔半月之久邊關終於傳來捷報,三皇子率領大軍取得此番出征的第一次勝利。
蠻夷小族本就不敢輕易進犯,如今既然敢冒犯我朝國土那必然是有原因的,要麼是外邦挑唆,要麼就是這些一幫小族在自己的領地,實在是生存不下去了。
無論是哪種,隻要他們還願意歸順,就不算有重大的問題。
朝廷畢竟是希望和平並不想無端的惹起戰爭,朝堂之上諸位大臣各執己見,一方支持休戰給他們一個歸順的機會,另一方則認為既然打了,那就要徹底將他們打服,打到日後他們無論怎樣都不敢輕易冒犯我朝。
從前的戰神,此時到一直站於一側,自始至終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玄兒,你來說一說今日之局何解,你認為當如何?”
墨楚玄看了一眼底下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諸位大臣,他們的爭吵說是沒有意義,皇帝心中其實早有定奪,隻是要將這事兒走個流程,才能表現自己的仁義道德。
“兒臣認為,既然他們能輕易的發動兵變,便要知道發動兵變的後果,他們若是真的逢,到天災無法生存,倘若他們真的有像我朝歸順的想法,大可以向我朝求援。”
“如今他們寧願侵犯我朝領土,損害我朝百姓的生存之地,也要冒這個險,說明他們心中並無歸順之心,此番與他們對峙便是最好的機會,輕易不可撤兵。”
皇帝果然露出滿意的笑容,麵對諸位大臣時,眼中的滿意稍緩。
“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日日不思為百姓做事今日之局,便是如此明顯,你們還要爭論不休。”
“諸位愛卿,今日便回去好好的反思反思日後該如何為百姓做事,為朕分憂。”
散朝之後,墨楚玄不出意外的被留了下來。
不出意外的,又提到了為他選妃的事。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日日不思索著該成家的事兒?”
“朕雖不在市井之中,卻也知道如今百姓口中是如何傳的,皇家威儀,豈容得了你如此敗壞?”
麵具之下,墨楚玄的眼神突然變得冷漠,他看著皇帝那張虛偽的慈父臉。
“父皇,若是所遇非良人,兒臣願意此生不娶。”
皇帝還想再說,但墨楚玄已經不想再忍,這些天他配合著去看那些畫像,已經做到人之義儘,皇帝還想逼著他強娶彆的女人,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他壓過皇帝剛起的話頭,聲音震懾禦書房的每個角落。
“陛下,我的父皇,母妃當初與你又是怎樣的感情?可最終,她不還是不得善終?”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父皇當初為何未能護住我母妃,哪怕他出生卑微,難道就該由此淒慘的下場,甚至在她死後,父皇未為母妃辦過任何一場祭日,就連喪禮都是草草的辦了。”
“從那時兒臣便想,若是此生不能成長為一個能夠護得住自己心愛之人的男人,便此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