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若有所思,“是挺好,若是湊成一對兒,一不小心阿來就成我兒子了,一舉兩得。可惜你師兄心如止水,這陽春三月都沒動過春心,我早就過了這一關。”
“也對,道長雲遊四方,你的春心應該也是四處遊蕩的。男人跟女人不同,動了春心還可以去青樓窯子啥的,錢貨兩訖,多乾脆。”
“咳咳咳咳咳,你他娘的”道長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沒好氣的指著她,“出了一趟門,咳咳,師弟怎地學壞了。”
宋春雪平靜的道,“這個道理我上輩子六十歲就想通了,怎麼能叫學壞。”
道長無言以對。
好半晌,他才道,“你想多了,貧道雖然是正一派,修的一直都是全真派的東西,女色更是不會沾半點。”
“那你還讓給我牽線,老娘也戒色幾十年了,比你還久。謝大人那樣的,送上門來能有幾個人把持得住的,師兄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道長蹙眉,似乎有些糾結,“我的錯,沒想那麼遠。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師兄我終究是要離開的,若是你有個依靠也挺好。這整個大西北,打著燈籠找不著第二個謝征這樣的。”
宋春雪氣惱。
“你不是買了這院子,打算騙我上山陪你開山立派嗎?我都想著等孩子成家了,就跟你上山潛修來著,師兄怎麼忽然變卦了?”
“還是說,師兄遇到了什麼事?”
她嗤笑道,“又或者,師兄怕哪天我相中了你?”
道長搖頭,“沒有,純粹是無意間算到,你可能紅鸞心動,我怕在你上山之前跟人跑了,索性早點看看你的定力有多大。”
“結果,稍稍一試探就和盤托出了,沒出息。”
宋春雪這會兒臉皮厚,不僅不害臊,反而有點輕鬆釋然。
可能是這夜色朦朧,壯人膽。
“等你遇上一個,長得好看,學富五車,還能心懷天下,為國為民的奇女子,看你是不是毫無波瀾。”
宋春雪支著下巴笑了,“你還彆說,師兄這樣一來,我現在出息了,不覺得自己高攀不起謝大人了,他送我鐲子哎,那麼貴重的鐲子。”
道長輕歎一聲,“其實,貧道當年遇到過這樣的女子,隻可惜,我們有緣無分。”
“”天呐,他終於願意說自己的事了。
三年了,他們認識快三年了,師兄才在她的百般引導下,提起自己的過往。
師兄的嘴,肯定是鐵做的。
在師兄麵前,她沒有什麼秘密。
但在宋春雪眼中,師兄就是最神秘的人。
“那當時,師兄什麼年紀,你沒想過與她成家嗎?”
宋春雪輕聲輕語,生怕驚動了師兄,他就不願意講述。
“她長得有多美,你們到哪一步了?”
她本想問得更詳細點,又怕挨打。
道長捋了捋胡子,“當年我十九,她十七,因為守孝未曾婚嫁,但她已經與人定下親事。”
“”好慘的師兄。
“她在山上為父母祈福,我當時一心修道,從不知曉情為何物。但見到她的瞬間,我的心亂了,任憑我如何默念清心咒,都不奏效,反而越跳越快。”
“正是因為不懂,當時吃了年輕的虧,不敢觸碰,不敢爭取。眼睜睜的看著她,跟我的同門師兄暗通款曲,相約私奔。”
“”她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從何安慰。
感覺他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