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銘還是上了小富婆的車。
沒辦法,真香警告。
她的車是一輛黑色MINI?CLUBMAN車型,經典夜店男。
聽名字就知道這車在歐洲屬於愛玩的小開專用,效果等同於轎跑,但到了國內不知道為什麼成了二奶車,幾乎沒幾個男的開。
排量隻有1.6升,而且是自然吸氣的,用2024年的眼光來看,這車子著實有些old?school了,但在當時還是非常時尚輕奢的。
好車的空調要比燒氣的出租車好很多,蘇銘也因此免除了出門在外被高溫折磨,他為劉欣怡指路,經過一小時的顛簸終於來到了和平鎮。
僅過去半個月,蘇銘發現,和平鎮水係附近的景象有很大變化。
水產戶們紛紛大量興建蝦塘,很多正在作業的挖掘機,正艱難地對農戶的水塘進行疏通,加固岸堤,安裝防護網。
很明顯,他們想擴張小龍蝦的產量。
蘇銘憂心忡忡地聯係了違約的蝦塘主,在鎮子上唯一的一家商務茶樓見麵。
點餐的時候,蘇銘看劉欣怡望著菜單上的“甜點”一欄發呆,在與服務員對話的時候多說了幾句:“先給我來一個鐵觀音套餐,四人份的那種。然後再來個下午茶套餐,奶咖配蛋糕的那種,選哪個?劉欣怡,你來選。”
“哦……”劉欣怡也不推辭,“拿鐵,黑森林。”
蘇銘低聲問:“劉欣怡,你中午吃那麼少,要不再給你加點彆的什麼?”
在他的記憶裡,小富婆在午飯期間好像隻動了不到10次筷子,其他時間要麼在說話,要麼就是支著頭聽自己說話。
主打一個體驗型吃飯。
劉欣怡確實挺餓的,但得知蘇銘中午注意到自己沒認真吃飯以後,臉紅起來,拿了號碼牌飛快逃走了。
蘇銘也不多勸,找位置坐下等蝦塘主過來,但等了十來分鐘才等來一個人。
他叫張福康,臉上皮膚黝黑粗糙,頭發濃密蜷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洗不掉的魚腥味,一看就是跟水產打交道的人。
他原來是養黃鱔的,然而賣黃鱔的時候總有人愛問:“師傅,你這個黃鱔,是不是野生的?”
如果張福康誠實回答不是,是家裡池塘養的,那顧客多半會搖搖頭一臉不屑地走開。
如此場景反複出現,張福康氣的一,真想在菜市場就跟人乾起來。
狗日東西,哪那麼多野生黃鱔給你逮啊?就中國人吃鱔魚片的速度,黃鱔孫子都被撈光了,現在野生鱔魚比野生大熊貓都難找。
不養殖你能吃到個屁!
一池子鱔魚,除了個彆小餐館願意低價收,是完全賣不動。
如果昧著良心跟客人說是野生的,自己又覺得內心有愧。
野生鱔魚嘴尖頭大尾巴細,殺的時候血液顏色深、身上鱗片細密,跟家養的難免有些差彆,不管客人會不會上當,他自己畢竟是這方麵的專家,很容易就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