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華的一番話對於楚南飛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自己無意的隱瞞,竟然造成如嚴重的後果,一股深深的內疚和自責之下,楚南飛與周芳華沿著甬道邊走邊聊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有很多把鑰匙,這隻是其中一把?”
周芳華點了點頭:“非常可能!”
聽到周芳華的肯定,楚南飛長長的鬆了口氣,剛剛把心放回肚子裡麵,就聽周芳華繼續道:“鑰匙未必隻有一把,但大門未必隻有一扇不是嗎?”
周芳華的話,再次把楚南飛剛剛燃起的希望澆滅!
“我要去找江參謀長,我給他們送鑰匙去!” 楚南飛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
周芳華微微一笑:“我陪你一起去,不過眼下我們先要活下去,活下去,明白嗎?”
順著漫長幽暗的甬道,憑借著手電筒越來越暗淡的光亮,楚南飛與周芳華快步前進,沒走多遠,甬道變成了天然的砂岩石壁,隨著兩人不斷的深入,空氣開始越來越潮濕了,楚南飛摸了摸石壁滲出的水珠,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輕輕的舔了舔:“沒問題!”
話音未落,周芳華亟不可待的用舌頭去舔石壁上的水珠,剛舔了一下,就皺著眉頭苦著臉呸了出來:“什麼呀?怎麼又鹹、又苦、又澀?”
楚南飛則用毛巾包裹上一些小石子和沙子,不斷的去吸乾石壁上的水珠,兩人沿著洞穴走了大約二、三裡路之後,楚南飛手中的毛巾已經完全濕透了,楚南飛拿出水壺,利用毛巾包裹的沙石對石壁滲透的水珠進行過濾。
蹲在一旁的周芳華盯著那略微渾濁的水一點點的流淌進水壺,現在的她就算渴死也沒膽量再去嘗試牆壁上滲出的水滴了。
片刻後,楚南飛將一片淨水片投入水壺搖晃了幾下,將水壺遞給周芳華道:“這裡的滲出的水有極為嚴重的鹽堿化現象,冒然喝不但不能解渴,還會引發急性堿中毒,必須要過濾沉澱後加入淨水片才能飲用,一定要小口飲用,明白嗎?以防身體出現不適。”
在楚南飛的警告下,周芳華小心翼翼的喝了兩小口依然苦澀不堪的渾水,手摸石壁感受清涼的同時,周芳華眉頭漸漸緊鎖?
“這些石壁完全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我在地下的深度不會超過二十米,大漠中理論上這個深度是不
可能有水的,除非…..”
周芳華的猜測讓楚南飛精神一振道:“除非什麼?”
幽暗的洞穴內,周芳華摸著光滑帶有細細橫紋的石壁大膽猜測道:“除非這附近有地下暗流,所以這裡的石壁才能滲出水滴,洞穴內也才會如此濕潤,而且我懷疑這洞穴通道如此光滑,原本就是暗流衝刷所致。”
遮天蔽日的沙暴中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更分不清東南西北,江一寒親眼看到一頭躲避不及的野駱駝被沙暴卷上了天空。
在深淵廢墟中,到處都彌漫著飛揚的塵土,嗆得人喘不過來氣,江一寒帶著黃大壯和小眼鏡反複清點人員。
“一個也不少,參謀長!”黃大壯在江一寒的耳邊嘶喊,讓江一寒著實的鬆了口氣,一步之隔,如果在晚上十幾秒,自己這支前出小分隊恐怕難逃全軍覆沒的厄運了,如果前出小分隊失敗了,又怎麼對得起留在魔羅古城遺址的戰友和科考隊員?
江一寒環顧了一下四周,巨大砂岩壘砌成的古城也擋不住時間的侵蝕,僅僅剩下破敗不堪的遺址,不過
,巨大砂岩壘砌的遺址殘垣卻擋住了肆虐的沙暴,在遺址中野駱駝、野羚羊、野兔、沙狐狸、沙狼等等的動物們異常安靜的聚集在一起?
看著不屬於同一食物鏈的動物們安靜的聚集在一起,江一寒微微一愣,在狂暴的大自然麵前,生命也似乎變得平等起來?
一處避風的角落中,彭新宇和高格明靠在一起,彭新宇抹了抹風鏡的鏡片貼著高格明耳朵大聲道:“我們不能再等了,要儘快下去。”
儘管彭新宇已經是近乎扯著嗓子再喊了,嘶嚎的大風夾雜著沙塵肆虐而過,話剛一出口,就被刮得無影無蹤,無奈的彭新宇隻好扯著嗓子喊了幾遍,高格明才算聽明白了個大概。
高格明環顧四周,沙暴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是留在遺址廢墟等待沙暴過去,還是直接進入深淵躲避沙暴?高格明也左右為難,前往深淵起碼要經過三華裡的路程,沙暴風頭正勁,小分隊能否安全抵達深淵還是個未知數,但如果沙暴持續不停,已經被沙暴掩埋了一半的遺跡廢墟也並不安全。
彭新宇似乎有些不甘心繼續做高格明的工作,高格明非常難以理解,畢竟此刻躲在遺跡廢墟還是相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