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一心想回部隊的楚南飛來說心裡相當不舒服,抗爭申述無果,於是索性慵懶起來,每天過上了吃飽睡,睡醒吃的幸福生活,原本以為自己的幸福生活不會被打擾,沒想到江一寒出現了。
一陣瑟瑟的寒風吹過,梧桐樹頂端最後幾片葉子仿佛拚命抗爭一般的搖晃了幾下,最終無法抵擋殘酷的自然規律,飄然落下。
“冬天來了!”楚南飛突然冒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江一寒抬起頭仰望天空,剛剛還是暖陽普照,片刻間變得灰暗陰沉起來,一粒晶瑩剔透的雪粒飄落在江一寒 瞬間融化,江一寒微微一愣驚訝無比的望著楚
南飛,仿佛震驚於楚南飛的預測能力一般。
楚南飛無奈的指了指麵前的收音機道:“天氣預報說的,上午晴氣溫二度,下午大風降溫雨夾雪。”
江一寒看了一眼收音機才微微釋懷,畢竟深淵帶給他太多難以磨滅的記憶和印象了,巨大的超級基因病毒異變甲獸,幾乎擁有毀天滅地能量的獸神將等等,楚南飛畢竟也是超級基因病毒的感染者,周芳華最終離開也沒有告知楚南飛是否是被徹底治愈了。
為此,江一寒甚至動用了父親和爺爺的關係,才將楚南飛從配合科研工作的任務中抽調出來,5619部隊部隊不是普通的部隊,這是一支擔負特彆任務,處理異常類彆非常規事件的特種部隊。
如同工程兵、通訊兵、鐵道兵甚至飼養員都被稱之為特種兵的年代,特種兵確實很難引起過多的注意,所以在總部直屬的這所大院之中,5619特種部隊的官兵經常進進出出毫不引人注意,因為非常有可能過年吃的豬就是他們飼養的。
經曆了物資匱乏年代的人都記憶猶新,養豬的總要比教書的可靠得多,畢竟民以食為天,人們並不清楚
他們真正需要什麼,實際上人們需要的都是他們恰恰最缺乏的。
現在的5619部隊的狀況並不十分良好,人員損失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補充的速度,無論什麼樣精兵強將到了5619部隊都必須經曆一番變態到了極點並且刻骨銘心的訓練。
在江一寒眼中楚南飛是經過實戰考驗的乾部,因為很多任務都是讓人十分匪夷所思的,那種突破所有認知的震撼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尤其是未知所帶來的危險,從南疆到北疆,從岡底斯神山到南海之遙,幾乎每天都有各種未知的危機出現。
相比之下,加入5619部隊的極大多數官兵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會犧牲或者淘汰,膽大心細,擁有豐富的各種知識和野外生存經驗技能,能夠做到處變不驚,泰山崩於麵前不改色。
很多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難於上天,訓練畢竟隻能是訓練,江一寒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楚南飛的個人心態是否適合再次執行任務。
“你感覺自己的身體又什麼變化沒有?”江一寒一
臉關切的望著楚南飛。
楚南飛微微一愣,自己被超級基因病毒感染到底進化了沒有?科學院的專家們現在也得不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結果,為此眾多專家分成了幾派,由文鬥變成相互吵架吐口水,爭論的焦點由超基因異變推論變成人身攻擊。
楚南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放著一堆專家不問,問我有什麼用?”
專家什麼時候都論堆計算了?江一寒猶豫了片刻,雙手住著陽台道:“你對桃花源了解多少?”
“桃花源記?東晉陶淵明的那個桃花源記?”楚南飛一臉疑惑?
江一寒點了點頭:“就是桃花源記!”
楚南飛一聳肩膀微微一笑:“一無所知!”
江一寒不懷好意的笑道:“沒關係,途中你會有時間慢慢了解的。”
江一寒轉身吩咐警衛員準備車去機場,楚南飛一聽去機場頓時把擺得跟撥浪鼓一般:“我不坐飛機,尤其不坐鐵皮棺材運五。”
江一寒瞪了楚南飛一眼,一名身穿飛行皮衣,精乾的短發麵容姣好靚麗的空軍女飛行員惡狠狠的盯著口不擇言的楚南飛,如同一隻盯上小羊的餓狼一般。
在飛行員眼中敢於玷汙藍天和飛機的家夥一定是活膩歪了,楚南飛也回瞪了女飛行員一眼,鄭重其事的看著江一寒道:“我說了我不坐運五,我死也不坐運五!想讓我坐運五,門都沒有!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