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被襲
此行的目的是搜尋逃逸的六具屍蠟化而異變的怪物。十五具異變成功的怪物被打死九隻,而造成了三十多人的傷亡,尤其是聖液搜尋遭到怪物攻擊而犧牲的呂剛,是楚南飛所不能容忍的,更是這支鐵血特戰隊心中永遠的痛。
想要破解屍蠟化異變之謎,必須要找到他們。這也是周芳華執意要進入深山調查的動因,從紛亂交錯的線索裡可以理清一個大致的思路:先有5.19大案,而後是三次小規模的攻擊,最後屍蠟化屍體異變——-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倘若解開其中的秘密,一定能夠破獲5.19大案的謎團。但以目前專家組的能力而言,幾乎是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當那些自詡為本專業的權威專家們提出異議的時候,周芳華完全沒有放在心裡,他隻要楚南飛隨行。
夜已深,隊伍不得在一處幽穀之中安營。對於楚南飛而言,專家組就是一個拖油瓶,如果沒有他們,隊伍早已經抵達了昨夜被怪物襲擊的地方,或許已經展開了徹底搜查。為了照顧專家組,隻能放慢行進速度
。
“南飛,從目前所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可以看出來,這不是一件孤立的案子,牽扯到了魔羅一族,並且有跡象表明這深山裡麵定然有魔羅的遺跡。或許跟羅布泊深淵遺跡同等重要的存在。”周芳華靠在睡墊上望著高遠的星空輕聲道。
這點毋庸置疑。不同的是荒漠行動遭到了“沙人”攻擊之後才找到了深淵的線索,而這次則同樣遭到攻擊,卻沒有任何發現。調查行動是以證據說話的,任何判斷和結論的做出也都要有充足的證據,唯一有用的線索便是屍蠟化異變的怪物。
而那些怪物仿佛在一夜之間便人間蒸發,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即便楚南飛等人在搜尋的過程中找到並殺死了一支,但那又能說明什麼?
川南隱藏著不為世人所知的驚天秘密,就如荒漠的深淵遺跡那樣。
周芳華的思維總是被禁錮在半年多前的那次行動中,總感覺這次調查與上次一樣,有著某種絲絲縷縷的聯係。
楚南飛叼著一根草棍望一眼黑黝黝的群山,不知道為什麼陷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大抵是因為有一種被
戲弄的感覺,尤其是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無論是挺進川南被不明攻擊還是5.19大案的本身,還是被屍蠟化異變怪物突襲——這一切仿佛是精心設計好的一樣,而專家組已經鑽進了對手布設的陷阱之中。
“我在跟你說話,沒聽到嗎?”周芳華有些不滿,一個從來沒有被冷落的歸國專家何曾遭到過這種冷落?走到哪她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而現在則成了拖油瓶。
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破解魔羅陰文才會有真正的線索,否則我們隻能瞎子摸像。”楚南飛吐出草棍,瞪一眼周芳華:“不要以為我在無所事事,白玉匣的確來自深淵,但我預感那不過是一個盛裝某種神秘物件的盒子罷了,真正的魔羅遺物已經失竊——我說的是失竊!”
目前,5.19大案最關鍵的線索便是白玉匣。因為與魔羅一族息息相關,所以才引入了周芳華小組,但問題是裡麵究竟藏著什麼?到底是誰偷走了盒子裡的東西?難道是魔羅一族所為?
周芳華不是刑偵專家,也不會從刑偵的角度思考問題,她隻關注自己感興趣的題目,比如魔羅族的曆史和古文化等等。
“你說過在深淵神秘空間裡見過白玉匣,也就是說那是深淵的遺物。是誰把它運出來的?為什麼要運出來?”
“你認為呢?”楚南飛依舊吊兒郎當地看一眼周芳華,反問道。
“當然是魔羅族人,這有異議嗎?”
楚南飛微微頷首,如果是魔羅一族的人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弄走了深淵的遺物,則說明兩點:第一,白玉匣裡麵裝的不是普通物品,很有可能是魔羅族的重要遺物;第二,5.19大案是搶劫案,而不是殺人案——甚至都不可能是搶劫殺人案!
以魔羅族那些餘孽的實力,運送一件東西簡直是易如反掌,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東西就讓被打劫了?楚南飛想到這層的時候不禁好笑:普天之下能夠輕鬆打劫魔羅一族的人,出了自己,不會有其他人。
但如果有其他人呢?
楚南飛不禁被自己的推斷震驚:如果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話,那個打劫魔羅族的人將會是怎樣的存在?
“周小姐總是對的。”楚南飛揶揄著看一眼周芳華:“我的任務是保護專家組的安全,學術上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我不能提供任何幫助,以免誤人子
弟。”
這種話已經說了多少遍了,在周芳華聽來就是廢話。不禁瞪一眼楚南飛:“你是此次調查行動的副總指揮,說話要負責!”
就在此時,漆黑的空中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叫聲,嚇得周芳華不禁一下撲到了楚南飛的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豐滿的部分貼在楚南飛的臉上,險些讓楚南飛窒息。楚南飛反應極快,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之際,便將女人保護在身後,反手拔出五四手槍,打開保險,望著空中。
無數飛影從空中盤旋而過,沒有任何停留。江一寒跑過來,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咳嗽兩聲之後,周芳華才意識到有些難堪,慌忙撒開楚南飛。
“有什麼問題嗎?”周芳華淡漠地看一眼江一寒問道。
江一寒苦笑一下:“是一群鷲鷹。”
“所有人都做好準備,以防萬一。”楚南飛收了手槍,看一眼江一寒,轉身鑽進帳篷,才發現不少專家們已經進入夢鄉了,看了一樣時間,恰好是淩晨時分。
跟女人聊天的時間過的可真快,但整個過程已經忘
了差不多了。楚南飛轉身走出帳篷,深呼吸一口氣,秦老實背著微衝跑過來:“額說副的,你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