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咋看?加強戒備。”楚南飛瞪一眼老秦,拍了拍秦老實的肩膀:“通知兄弟們一定要精神著點,發生情況先保護專家組,然後再進行有效防禦,懂?”
秦老實應了一聲跑去傳達。
楚南飛望著漆黑的天空,想要找到那些盤旋的鷲鷹影子,卻再什麼也沒看到。江一寒陪著周芳華回來,見楚南飛坐在帳篷外麵抽煙,三人尷尬地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對於江一寒而言,內心其實十分複雜,不能言說的那種複雜。而對於楚南飛,這種尷尬就好似偷了彆人的東西一樣,但到底是偷了什麼自己卻說不清楚。
“楚副營長,有什麼發現嗎?”
楚南飛把煙蒂掐滅:“那天執行任務發生意外之前,就看到不少鷲鷹。”
“所以你擔心?”
楚南飛點點頭,忽的想起了當日發生意外的事情。這似乎是某種警示,有一種難以琢磨的力量在左右著事情的發展,而在此期間,作為最高等的人類卻絲毫
體察不到。這種感覺在荒漠執行任務的時候深有體會。
“好啦,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休息,我睡覺去了。”周芳華擰著屁股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江一寒扔給楚南飛一支煙,自己也點燃一根,允吸一口:“老楚,你究竟發現了什麼?為什麼這麼緊張?跟我聊聊。”
“鷲鷹是吃腐肉的猛禽。”楚南飛凝眉看一眼江一寒:“它所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死亡,或是與死亡相關。它們所能探查的範圍超過一百公裡,但一般情況而言絕不會盲目出擊,所以我認為現在或許發生了什麼。”
如果沒有專家組拖油瓶,楚南飛現在就會帶人追著鷲鷹跑,一定會有所收獲。江一寒凝重地點點頭:“我們所處的位置在原始森林邊緣,還有五十公裡的距離就深入其中,第一目標位是狼穀。”
那裡就是呂剛犧牲的地方!
正在此時,一聲清脆的槍聲突然響起,隨即槍聲如爆豆一般炸響,一下子就刺破了荒穀的寂靜。楚南飛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拔出手槍向營地東南角狂奔,而江一寒則慢了半拍。
“隊長,這邊!”遠處傳來秦老實的叫喊聲。
楚南飛回頭怒吼:“保護營地!”
第二、三小組就在營地周邊部署,而第一小組則被楚南飛安排到了外圍,三隻小組從內而外形成了三道防護網,一般的敵人極難突破。即便是第一層防護被突破也沒有關係,後麵兩支小組的戰力是梯形分布的,最終的目的就是要確保專家組的安全。
已經衝出營地的江一寒猛然驚醒,慌忙指揮第二小組收緊防禦圈,嚴陣以待。
戰鬥很快就結束,埋伏在東南角的三名特戰隊員兩名受傷,好在都是輕傷。秦老實率領的流動巡邏組把控周邊,見楚南飛抵達現場之後才放鬆一下:“我們遭到了不明攻擊,打死了一個!”
“人在哪兒?”楚南飛一個箭步衝到事發現場,在一處灌木從裡,兩名特戰隊員正在將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屍體拽出來,另兩個是被射殺在一塊巨石旁邊的。
楚南飛借著手電光檢查一下死者,死者的裝束與當地少數民族相差不多,脖子上都有紋身,分辨了半天才搞明白好像是某種動物的頭顱。
“咋回事,具體點。”
一名受傷了的特戰隊員踢了一腳其中的一具屍體:“我在隱蔽點設伏,這家夥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上來就給我一刀,差點把我捅死,奶奶的,我就開槍了,誰想到有冒出兩個來,一陣突突,就都撂倒了。”
“傷怎麼樣?”楚南飛檢查一下受傷的隊員,隻不過是肩膀被刀劃傷了,不深。心裡明白,如果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話,被攻擊的人早就被殺死了。
“沒事,小傷。”
“妥善處置,老秦,給他打破傷針,消炎針,防止感染。”楚南飛揮手,命令把三具屍體抬到營地,進一步研究。
在帳篷裡休息的專家們被突如其來的槍戰給驚醒了,待出來之後才發現地上擺放著三具被打成了篩子的屍體,不禁後怕起來。陳鑫城是法醫專家,最大的特點是一見到死人就癡迷,在屍體周圍轉悠了半天,進行了一些常規檢查。
“老何,這些人是本地嗎?”楚南飛看一眼肩負向導之責的何大正問道。
何大正是本地土生土長的,轄區內幾乎所有地方都十分了解。檢查了一番才拍拍手,凝重地思索片刻:“不確定,從裝束上看應該是山民,但從體貌特征來
看卻不像本地老百姓。”
“啥意思?”楚南飛疑惑地看著何大正問道。
“兩個最大的疑點,本地的山民一般情況是不會主動攻擊的,他們很淳樸也很善良,而且現在是深更半夜,附近也沒有寨子,隻能認為他們是主動摸上來的。第二點,他們的脖子上有狼頭刺青,與我局之前處理的一個案子有關。”何大正苦澀地說道:“老魯就是負責調查這案子才犧牲的,也就是5.19大案。”
楚南飛皺著眉頭看一眼何大正:“能不能確定他們的身份?是山民,不是本地老百姓,是有案底的人?”
“是這麼回事,我們在偵破一件很特殊的案子,魔羅聖教案。嫌疑人的名字叫天狼星,是一個邪教組織的三號人物,他們共同的標誌就是狼頭刺青。”
楚南飛狐疑地看一眼周芳華和江一寒:“魔羅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