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寶函
如果沒有親自見到蔣依菡,楚南飛絕對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存在如此奇妙的情況:眼前這位美女與一年前在西北小站裡的那個叫蔣依依的女孩幾乎完全一樣——沒有半點區彆!
甚至他以為蔣依依並沒有死。
“我和依依是雙胞胎姐妹,所以…”蔣依菡苦澀地看著楚南飛,眼中盈潤著一抹悲傷的色彩。
楚南飛擦了一下手,跟蔣依菡握手:“歡迎您的到來,目前調查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不得已才邀請您加入進來,而且您沒有休息時間,行動立即開始。”
“我來的目的就是參加行動,難道我還希望脫上幾天嗎?”蔣依菡淡然笑了笑:“當然,我此行的目的是解開父親和母親失蹤之謎,這位是父親的摯友,潘文淵潘叔叔,是京畿科學研究院空間物理學家,也是魔羅項目研究團隊之一。”
“您好,歡迎加入!”這就是周芳華所邀請的那位物理學家,想要揭開魔羅族的秘密,不僅需要學識淵博的專業學者,更需要其他方麵的科學家,但空間物
理學家是楚南飛最想尋找的關鍵,因為許多疑問需要他的幫助。
軍車衝出偏僻的小站再次上路,楚南飛不知道這次行動最終的結局將會是什麼,也不知道行動能否取得成功,隻曉得這是一條不歸路!
周芳華把蔣教授夫婦的考古日記放在膝蓋上打開一頁:“依菡,這是你父親的遺物,一年前的深淵科考行動的一個目的便是尋找他們,但卻沒有任何發現。蔣教授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隻留下了這本日記。”
蔣依菡漠然地點點頭。
“深淵考察行動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我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根據蔣教授的日記,我和高老試圖解讀魔羅族的曆史和文化,但越來越多出現的魔羅族遺物之中,鮮有魔羅文字。此次川南之行發現了一支白玉匣,上麵刻有魔羅陰文,但我們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白玉匣上麵的文字已經拓印下來留存,而那支珍貴的文物被楚南飛玩的“金蟬脫殼”的計策時候被搶走了,得而複失。沒有人怪罪楚南飛是錯誤的,如果沒有白玉匣的得而複失,或許就是魔羅寶函的失蹤。那
將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我對父親研究的魔羅文化了解不多,小的時候曾經接觸過,但妹妹是這方麵的小權威,經常跟父親東奔西跑,那時候一家四口也是聚少離多。母親喜歡搞實驗室研究,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蔣依菡撫摸著父親的日記本,淚潸然而落:“而後我出國留學,曾不止一次想回國弄清父親的失蹤謎團,但每次都沒有成行,原因很多,直到去年妹妹給我寫了一封信,告訴我她得到了父親的線索,不久就會有父母的消息,沒想到我等到的卻是她不幸罹難的消息。”
人生坎坷,世事無常。人這一輩子往往很難達成圓滿,各種各樣的羈絆無時無刻不在掣肘,而我們所能做的除了坦然麵對之外彆無他法。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學會忍受吧。
楚南飛的心顫抖一下,蔣依依在臨死之前的確掌握著深淵的秘密,但那不是關於他父母的線索,而是揭開深淵魔羅一族神秘麵紗的鑰匙。那個小巧的金屬卷軸,倫亞聖女稱之為“神匙”。
“妹妹說父母的失蹤與一個驚天的秘密有關,但具體是什麼秘密她也不知道,我想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知道那個秘密了。”蔣依菡把日記本還給周芳華:“
郭伯伯給我打電話說明情況之後,我第一時間買了飛機票回來,對調查工作儘微薄之力,如果幸運或許能發現父親的蛛絲馬跡,有句話叫得之吾幸,失之吾命啊。”
軍車在盤山道上顛簸著,按照事先規定的路線,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一條距離原始森林最近的路。而第一晚露營是他們在進入原始森林之前最後一晚享受聞名世界陽光的機會,而後就會開赴莽莽森林之中。
臨時營地搭建完畢,秦老實率領四名特戰隊員負責警戒。周芳華陪同蔣依菡和潘文淵欣賞夕陽美景,他們都是知識分子,都喜歡川南山區的崇山峻嶺,骨子裡卻是喜歡這種如遁世一般的靜。
靜麼?那隻是表麵現象而已。如同寥廓無垠的大海,平靜的海麵之下是暗流湧動。
臨時指揮部內,趙國誠氣得“啪啪”拍桌子:“還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誰讓你們擅自決定擅自行動的?老首長派第三特勤中隊來增援,你們臉一天都等不了嗎?提前行動?要我說是瞎扯淡,發生意外誰負責——你江一寒能負得了嗎!”
江一寒低頭不語。
“啞巴啦?快說話,他們走多久了?你負責給我追
回來,否則軍法伺候!”
江一寒把楚南飛寫給郭南北的信拿出來遞給趙國誠:“趙隊,也許你不了解情況,我認為南飛同誌做的對的,他啟動了零點計劃第二階段的行動,目前已經深入原始森林了。”
隻有四個人知道“零點”計劃,趙國誠是其中之一。但他沒有決定權,計劃的製定和執行權利掌握在楚南飛的手裡,連老首長都沒有下達啟動命令,這點讓趙國誠瞬間無語。
“零點”計劃是在深淵可靠行動之後才製定完善的,參與製定的人都是京畿軍方高層那些“老怪物”,而楚南飛全程參與製定,最後啟動權掌握在他的手裡。即便趙國誠是5619特戰大隊的副大隊長,其職責也僅僅是配合楚南飛的行動而已。
而郭南北作為特戰大隊的隊長,需要他做的是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