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周芳華氣喘籲籲地質問道:“江營長說的對,我們永遠也無法抵達那條大河,更不可能找到深淵入口,時間維度不一樣所致!”
此時蔣依菡也追了上來,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分鐘,幾乎跑吐血了。
“芳華姐,正是因為時間維度不一樣我們才能找到那條河和深淵入口,因為空間維度沒有改變,我們還處於原始森林裡,隻要穿過那個洞穴就可以了!”蔣依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體力突然好的出奇,估計是驚嚇過度所致。
江一寒等人對他們的對話不得要領,專心致誌地跟著楚南飛撤退。不過以正常思維分析感覺有些道理,至於道理在哪兒就不得而知了。撈出從來沒有這樣撤退過,以他的個性而言基本是一條道走到黑的選手,泰山崩於麵前不改色的人物,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楚南飛敏感的記憶早已對一路而來的路徑通透,他所找的這條路是距離登岸的那條河最近的。當務之急
不是分析判斷此間經曆的時候,一定要趕在災難來臨之前抵達那個洞穴,最後能到深淵所在的碧水寒潭。
“我不明白…”周芳華一下跌倒在地,“哎呦”一聲慘叫,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被楚南飛給背了起來,想要掙紮卻感到一陣眩暈。
天空中烏雲翻滾,隱隱的雷聲不停地在耳邊炸響,閃電刺破天際照亮了大半個天空。方才發生的一幕讓楚南飛匪夷所思:為什麼“獸神”對他們的到來無動於衷?為什麼巨狼和鷲鷹沒有攻擊他們?誰是禹皇帝君,獸神為何要祭祀他?還有讓楚南飛更奇怪的,就是魔羅寶函中的信息與獸神的記憶碎片相融合,並且得到了最直觀的印證。
也許是天意使然!
荒穀,第三特勤中隊臨時營地。
通信班班長喬玉成正指揮著三名專業隊員搜尋信號,帳篷裡傳來刺耳的電子乾擾聲音,持續了十多個小時的連續搜索,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零點小組或是陸中天敢死隊的電信號,急得喬玉成滿頭大汗,疲憊不
堪地坐在彈藥箱上抽悶煙。
“班長,是不是擴大搜索範圍,改變搜索頻段?”
喬玉成的眉頭擰成疙瘩,看一眼不斷閃爍的紅色信號燈:“如果他們的集成通信裝置出現問題或者關機靜默,是很難找到的。按照通信原則他們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保持通信聯絡暢通是最基本的作戰規則啊!”
“奇怪的是探測顯示磁場異常,我懷疑是被加了信號乾擾,所以才搜索不到。”
“信號乾擾?”喬玉成起身打開帳篷的幕簾,回頭看一眼信號機:“繼續搜索,直到找到信號為止!”
零點小組是5619部隊裡最專業的特戰隊,基本不會犯切斷信號聯絡的低級錯誤,而陸隊率領的敢死隊更不用擔心,他是最優秀的指揮員。但他們為何要保持靜默?喬玉成急匆匆走出帳篷,刺眼的陽光讓他打了兩個噴嚏,望一眼山穀之中飄飄蕩蕩的霧氣,陷入沉思之中。
“報告,臨時召開班長以上人員會議,老首長大發
雷霆了!”一名警衛班的戰士跑過來喊道。
就在臨時營地後方的山坡上便是指揮中心,郭南北親自率領近一個團的“雜牌軍”在昨天午夜趕到了荒穀,此時來不及休息便召開第一次緊急會議。之所以說是雜牌軍,一部分是5619部隊第三特勤中隊人員,一部分是川南地區武警部隊派員,還有一部分是西南軍區的某高炮營。
郭南北不確定是否能用上炮兵,因為敵我情況不明的原因,隻能臨時抽調高炮營助陣,以防萬一。如果真的發生深淵事件襲擊事件勢必要雷霆出擊,而不能再讓5619部隊吃虧,他深知對手不是普通的敵人,甚至認為那些玩意不是“人”!
楚南飛小組和陸中天的特勤中隊的遭遇已經說明問題,在荒漠的勁敵是沙民,而在川南麵對的是僵屍和鷲鷹的攻擊,他試圖命令那些專家立即進駐事發地點,調查清楚敵人到底是什麼,但麵對多方因素隻能作罷。
相關的研究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專家組對異變
的僵屍進行的分析研究,報告還沒出來,因為意見不同意的緣故。有的專家認為是感染了“X”病毒導致的僵屍化,其本質是失去自主意識的人,而不是僵屍;而有的專家認為是無稽之談,那些玩意就是屍蠟化的屍體而已;更有的專家根據楚南飛和周芳華小組提供的資料,證明敵人是外星生物等等,莫衷一是。
郭南北更傾向於楚南飛的報告:與深淵行動中的“沙人”一樣,是感染了X病毒的人,但真正的敵人是神秘的卡維特人,很有可能是蟄伏於地球環境中的外星生命。楚南飛提出了一個讓郭南北吹胡子瞪眼的結論,那些外星生命以魔羅族人為宿主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雲雲。
一派胡言!
各專業負責人已經到齊了,會議卻還沒有開始。郭南北憂心忡忡地站在巨幅地圖前,盯著已經標注了紅色圓圈的三處地點:狼穀,荒穀,深淵。
“報告,地區地震監測中心電,昨夜發生兩次淺源地震,第一次震級3.4級,第二次是4.5級,震
源深度為0,報告完畢。”
“地震中心區域在哪裡?”
“川南。”
“放屁!”郭南北一拳砸在沙盤桌上:“告訴那些笨蛋老子也知道是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