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八百裡加急一更(1 / 2)

令妃假若不經意的探著身子往前,肩頭半靠在乾隆的臂膀上,稍一摩挲,半攏的衣領便散開,隻乾隆一抬頭就能望見裡頭的春/色。本就是為乾隆過來而準備的衣服,外頭隻是一層粉色的薄紗罷了,動作稍大些,就會露出裡頭的胭紅鴛鴦肚兜。

令妃也不是顧此失彼的人,心腹太醫每日都照看著身子。一過了頭三月,她就讓太醫把過平安脈,確定行房事不會傷著胎兒,不然她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勾引皇上。勾的皇上起了火,她又不能伺候,還不是白白便宜那些妄想上位的小妖精。

“懷著龍嗣怎的這般胡鬨,你宮裡的宮女實在不像話。單單打碎花瓶也就算了,主子的身子也不好好照顧著,何況你現在是雙身子,萬一有個大病小痛的,十個腦袋也不夠坎的。”乾隆是誰,這麼拙劣的謊話還能瞞得過他,既然令妃說是宮女打碎的,那他就怪宮女。

一抬頭瞧著內裡的肚兜,乾隆好一陣心虛,今天怎麼人人都愛這顏色。怪不得媛寶不喜歡這般豔麗的顏色,實在是俗氣的很。又一瞅,令妃這懷著孕的人,還敢穿著如此單薄,瘦弱的身軀還不若媛寶圓潤、健康,哪裡像是有把龍嗣當回事的樣子。

延禧宮內的宮女太監都慌神跪倒在地,大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太監們到還好,萬一延禧宮上下都要責罰,他們頂多就是挨頓板子,其他書友正在看:。幾個三等宮女在心裡可是對令妃又怕又恨,明明是主子自己生氣打碎的花瓶,倒是怪在她們頭上了。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不準一個怒火就把她們給打入辛者庫。

“皇上不要生氣了,她們也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會注意的。”令妃倒是被乾隆這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的沒了主意,也和小宮女一般噗通一下跪倒在乾隆跟前,隻下意識地推卸責任,連措辭都沒注意。

“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奴才行事不嚴謹,你這當主子的也難逃其咎。”乾隆聽著令妃一口一個奴婢,梨花帶淚的模樣,非但沒起憐憫之心,反倒怒火更上一層樓。他的妃子是奴婢,那他是什麼,“傳朕旨意,令妃禦前失禮,不重龍嗣,對宮人管教不嚴,著降為令嬪。禁足延禧宮直至誕下龍子,罰抄宮規百遍。延禧宮上下皆罰三月俸祿。”

令妃眼睜睜的聽著乾隆金口玉言把她降成了嬪,一個受不住,直接暈倒在地,原以為待生下小阿哥,皇上必定會因她生育有功升她為貴妃。誰知她好不容易爬到妃位,居然就被這飛來橫禍給打回了嬪,怎能受得了這刺激。

乾隆吩咐太監去叫太醫,自己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待在這延禧宮裡。宮裡這些女人各個都魔症了一般,怎的連懷著孕還不安分的想勾引他。乾隆一點都不會承認他是看見這胭紅的顏色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直覺愧對媛寶,惱羞成怒。那小人兒欲語還休,一臉悲痛欲絕的神情一直跳出來在他腦海裡搗亂。

當晚,乾隆也照例睡在養心殿後殿的華滋堂。要是他在寵幸妃子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又一臉絕望的跳出來蹦達,他非得“出糗”不可。

乾隆這邊才下了旨意,整個後宮立馬都知道了令妃惹惱了皇上,居然讓皇上連子嗣也不顧就降了她的位分還被禁了足。

後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踩低捧高的人,之前令妃借著一副我見猶憐的病嬌美獨占聖寵,早就讓其他的妃嬪不滿了,可奈何人家借著恩寵硬是一路升位,處處踩她們一頭,連皇後也奈她不得。現下可好,皇上這番作為,可是明朗朗的給了令妃一巴掌啊。她們現在不去“探望”還待何時,被禁足的是令嬪,可不是她們,她們這可都是姐妹有愛的體現。

鹹福宮偏殿的伊貴人聽聞消息卻是嚇了一跳。伊貴人也是不喜令嬪的,但她現在可沒膽子出去尋令嬪的忌諱。一想到她下午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就心有餘悸,這心就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也有人按捺著不動,等著坐山觀虎鬥。令妃和皇後不對頭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皇後不趁著這勁頭打壓一番令妃那才是怪事,能在這宮裡活下去的那都是人精,可都不是好惹的。

“容嬤嬤,你說皇上真是厭棄令嬪了?”皇後撫弄著指尖的長指套,金鑄鏤空的雕花,上頭還鑲嵌了幾顆綠寶石,甚是雍容華貴。

“聖意難測,保不準皇上哪天又惦記起她來。”容嬤嬤在宮裡這麼些年,也是看出了咱們那個萬歲爺不但任意妄為,還是個喜怒不定的。可身為一國之君,喜好又哪能是旁人可以輕易揣摩的。

“聽說皇上還提了一個下等商戶做了江寧織造郎中?”雖說後宮不得乾政,可這後宮和前朝又是息息相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母家的地位也是後宮這些娘娘們的依靠,而這些被送進宮做妃子的女子們又是朝中世家的棋子。

“奴婢覺得,這或許也是針對著令嬪去的。”容嬤嬤私心裡多希望皇上是真的摒棄了那個不上流的令嬪。她主子嘴裡雖說不在意了,可每回十二阿哥不親近娘娘的時候,娘娘那眼裡的淒涼,多渴望著再有一個和她親密無間的孩子。可這等期盼也隻有皇上才能給她。

“算了,宮裡頭那些個人哪個不都是盯著這儲秀宮看,本宮是一點錯都出不得。還是讓人盯著內務府吧,本宮總覺得皇上有點彆的心思。”

乾隆打定主意等杜若蘭生辰的時候直奔高淳,親自探探敵情,給他的小姑娘敲敲邊鼓、定定軍心,。

乾隆這邊一頭熱乎的緊,每天上朝回來就是回養心殿批閱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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