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有誰看到嗎?”
大姨想了想:“應該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吧,畢竟當時突然鬨起來,所有人都出來了,那個男人恰巧從屋裡出來,想躲都來不及。
不過應該也有很多人沒看到,當時天黑,鬨出動靜的地方又在相反方向,我是因為你的囑托才特地往那裡看的。
那個男人也就愣了一瞬,很快從旁邊翻牆離開。”這事大姨還真不能確定,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唯一一個看到的,畢竟這裡住了那麼多人,當時全湧出來了。
屠姍還是覺得太巧了,藏得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被人看個實實在在。
“我去看看。”
大姨一臉八卦,跟在屠姍身後:“看什麼?要幫忙嗎?”
屠姍沒理她,不知道為什麼,很慌。
在雷旺弟門前敲了敲,裡麵沒動靜,倒是把左鄰右舍敲出來了,畢竟她算第一個來找雷旺弟的。
雷大寶不算,那個熊孩子是在路上攔截的。
屠姍接連敲了四五次,沒有任何回應,她也沒聽到裡麵有呼吸聲。
“是不是出去了?”
“沒有,肯定沒有,”雷旺弟隔壁的老夫妻很篤定。
他們整天都在家,沒聽到開關門的聲音。
其他人也表示沒看到人出去。
屠姍擰眉,抬腳踹出去,不怎麼結實的門碎成渣渣,黃昏橘黃的光從門口落進屋裡。
不大的屋子一目了然。
躺在血泊裡,早就咽氣的雷旺弟更是格外刺目。
“啊……”
……
何家歡走到屠姍身邊:“想什麼?”
“這就是塗渣渣的手段。”
何家歡???
屠姍:“都是陰謀,塗渣渣早就盯上淩漾了,雷旺弟是用來釣魚的魚餌。”
何家歡還是不太懂:“目的呢?如果是為了威脅你,那麼這件事不應該被曝光才是。
還有,雷旺弟被安排在這裡,是邱遠和大壩案子兩件事情發生之前,塗亮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屠姍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事情會曝光,是因為我在這裡留了眼線,是我踹開了門,是我把事情弄到了明麵上。”
屠姍和大姨的事已經交代了,當然,隻交待了兩人是特彆有緣的忘年交,聽大姨說了八卦,又憑借她刑警的身份察覺到了不對,所以踹門。
現在會跟何家歡說是眼線,也僅僅是跟何家歡說。
“至於雷旺弟的作用,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注定要被犧牲的炮灰。
雷旺弟是屠家二兒媳,淩漾又一直在為屠家奔走,用雷旺弟釣淩漾,一釣一個準,雖然最終目的可能不是為了威脅我,但一定是為了拿捏淩漾。
這麼一想,倒是跟黑診所案裡,被拿捏住的那些人有相同之處。
除了我的眼線,我敢肯定,看到淩漾的,全是塗渣渣的眼線。”
何家歡沉聲道:“我會仔細調查這件事。”
屠姍應了聲:“淩漾呢?”
何家歡:“我已經讓人去找了,鑒於你和淩漾的關係,這件案子,你不能參與。”
屠姍看了何家歡一眼,何家歡不為所動,她也沒再說什麼。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