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整個院子都是黑娃家的,但以前黑娃還小,父母都沒了,不少人打房子的主意,一來二去,被人弄走了大半,如今隻剩下三分之一個小院子,三間屋子,一個偏房,和前後院被分割的院子。
好在黑娃大了,也學精了,剩下的屋子被他留住,沒人再能欺負得了他,兄妹倆也能住得安心。
黑娃怕自己不在家,妹妹被人欺負,特地找人把自家剩下的院子,用高高的圍牆圈起來,門也換上了厚實的。
兄妹倆獨居一隅,倒也安穩。
屠姍來得很是時候,兄妹倆都在家。
“黑娃,丫丫,開門。”
院子裡很快響起咚咚咚的聲音,一聽就是黑娃那雙麻杆腿發出的,雖然細,但倒騰得確實快。
院門被打開,探出黑娃那張黝黑的臉。
“三姐?”
很快,丫丫可可愛愛的小臉蛋也出現了:“三姐。”
兄妹倆都喊得特彆甜,比屠姍帶來的喜糖都甜。
“真好吃,謝謝三姐。”黑娃吧唧嘴的聲音都趕上了他說話的聲音。
小丫丫教訓她哥:“哥哥,不能吧唧嘴。”
黑娃嘿嘿笑,聲音小了很多。
小丫丫滿意了,坐在屠姍腿上晃腳丫,肉乎乎的小臉蛋,往屠姍不安分的手裡送。
“三姐,今天早上,有個大娘來找你,說是你大姨,筒子樓那邊的,有很重要的事,讓你去找她。”
屠姍頓了一瞬,把從塗家帶回來的臘鴨臘魚給兄妹倆留了兩隻,離開去找大姨。
見到久違的大姨,屠姍給了喜糖,還給了一隻開膛破肚的雞。
大姨喜得牙不見眼的,說消息的時候,特彆乾脆。
“我跟你說,我昨晚看到一個男人從那個女人屋裡出來,看得真真的。”
屠姍疑惑,昨晚?昨晚塗渣渣沒在自己家等著當新郎官嗎?跑這裡來,難道對雷旺弟是真愛?
“哦,那人長什麼樣?”
“很高,很板正,長得也好,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真想不明白,那樣條件男人,怎麼會找這樣的女人,嘖……”
屠姍越聽越不對勁,她說的是塗渣渣嗎?
“大姨,除了昨晚的男人,最近還有什麼人來找過她嗎?”
大姨想了想點頭:“有,有個半大孩子,那孩子真沒教養,一來就大呼小叫,滿嘴的臟話臭話,好像還是那個女人的侄子,但對那個女人拳打腳踢,他還隨便搶奪彆人的東西,欺負彆的孩子。
總之,來這裡不過半個小時,鬨得這裡雞飛狗跳,人人喊打。”
最後要不是雷旺弟忍著疼把人抱走,怕是會遭遇群毆。
當然,雷旺弟也為此狠狠出了血,給了不少好處才把人哄走。
屠姍挑眉,應該是雷大寶。
“除了孩子呢?”
大姨搖頭:“沒了。”
屠姍覺得不對勁:“大姨,你再跟我形容形容昨天晚上的男人,你真的看得真真的?為什麼會看得真真的?大晚上的,他沒有躲著走嗎?”
屠姍把大姨問懵了:“就是昨天晚上咱們這裡鬨賊,我們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鬨,你讓我幫你盯著那個女人,我出來後,下意識就往她家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男人出來。”
屠姍眉頭擰緊,這麼巧嗎?
大姨又形容男人,反正所有詞彙都很誇張,把一個半夜摸進彆的女人房間的男人形容成了絕世好男人,不科學。
“那她呢?出來過嗎?”說雷旺弟。
大姨搖頭:“沒有,昨晚鬨那麼厲害她都沒出來,今天也沒露麵,我們都習慣了,她很少露麵。”
屠姍怎麼覺得這麼不安呢??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